因而在听到朱由检的话后,朱兴明只是摆手一笑,“陛下说笑了,臣哪里会什么长生之术啊!
其实臣也并不清楚为何臣可以长生不老,臣只记得自打臣到了那西伯利亚之后,便好似再没有过任何衰老的迹象,想必是天时地利人和等诸多因素全都聚齐了,才偶然让臣得此机缘吧!
若是陛下对此感兴趣的话,也可以到西伯利亚来碰碰运气嘛!”
听闻此话,朱由检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他没想到这朱兴明不肯说出长生的秘密也就罢了,还拿西伯利亚搪塞他,心中自是有些不爽,但表面上还是干笑道:“朕虽有心随皇祖到西伯利亚一游,但实在是国事繁忙,脱不开身,有机会的,会有机会的……”
朱兴明自然知道这朱由检不会死心,还故意“好心”相劝道:“臣认为啊,这长生之事不可强求,陛下也切莫沉迷其中,那些道术丹法皆为虚妄,还是要相信科学!”
“……”
朱兴明的这一番话让朱由检倍感无语,不过眼下也不是逼问长生之术的时候,因此他只好呵呵一笑,就此跳过了这个话题,转而问起了西波尔那边的事情来。
之前王承恩也曾跟朱由检说了一些西波尔方面的情况,很多事情都让朱由检倍感惊异和神奇,如今亲眼见到了朱兴明,他自是要问个详细的。
朱兴明此来京师的目的,其中一个就是想要说服朱由检引入火车、电报之类的东西,方便他借此渗透进来,自是对西伯利亚的那些“高科技”没有什么隐瞒,反倒是颇有耐心地给朱由检介绍讲解了一番。
朱由检听得入迷,朱兴明说得起劲,俩人边喝边聊,不知不觉都有些微醺了。
在了解到西伯利亚的强盛之后,朱由检也不禁越发对如今风雨飘摇的大明而感伤,而心生惭愧。
如今的崇祯皇帝朱由检也不过才刚刚年满十九岁而已,他在哥哥明熹宗天启皇帝朱由校死后临危受命,赶鸭子上架一般顶了上来,面对如今这样的一个烂摊子,他所承受的压力自是可想而知的。
虽然身为皇帝,却是举目无亲,是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便是他心中有再多的苦楚与委屈,却连一个倾诉的对象都没有,恐怕也早就已经压抑到了极点。
而如今坐在他眼前的朱兴明,对他而言既是亲人,又是长辈,自然而然被其视为了可以宣泄内心压抑已久的委屈和苦楚的倾诉对象。
借着酒劲,朱由检终于再难抑制自己的情绪,长叹一声,捧着酒杯落下泪来:“皇祖啊,孩儿不孝啊!祖宗的基业交到了孩儿的手里,孩儿没能把它守护好啊!
辽东建奴肆虐,陕北天灾民变,边关兵变频发,鞑靼还屡屡犯边,天下动荡,民不聊生,这皆是朕的罪过啊……”
看着眼前痛哭流涕,不停自责的朱由检,朱兴明突然感觉这孩子也是挺可怜的,不过这又能怪谁呢?反正怪不到自己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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