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华领命而去,赵毅恒斜靠在龙椅上,身体一阵放松。
果然还是和自己臣子相处起来更轻松一些,严华和楚良才算起来都是他的亲戚,但严华宰相的分量更重一些,国丈只不过是一个虚名罢了,况且严华从未以国丈的名义擅结朋党,反而一直在宰相的位置上兢兢业业地操劳着。
而楚良才和严华相比则大相径庭,娶了公主却不称驸马,皇帝面前从不行跪拜之礼,身为安国侯自然是名义上的臣子,却从不以臣子自居,但在两任皇帝的眼中却地位超然,甚至连和他对话都是客气异常。
坐在皇帝的位置上,就理应享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力,正常情况下不会对楚良才这样的身份有所优待,说到底还是看中他的能力和智慧,再加上他如今手握神秘的杀伤性武器,更增加了一分不确定的威胁性。
当一个人的能力和实力足以令皇帝都感觉到恐怖,那么彼此之间就产生了一种无形的隔膜,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因为双方之间总有一些矛盾的地方,看似和煦的微笑后总会有一丝忌惮和不安。
不过,这一切都是暗地里不可告人的心理活动,表面上的文章还是要做足做透的,这就是人性的复杂,每个人都不会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日暮黄昏,皇宫紫金阁摆起了奢华而又隆重的皇家家宴,皇后严淼亲自坐镇指挥,只为热情招待这位素未谋面的妹夫楚良才。
赵毅恒虽继位时间不长,但严淼这位年轻的皇后却是在后宫中树立起绝对的权威,去年更因诞下一位皇子而愈发地位稳固,同皇帝赵毅恒的关系也是亲密异常,对楚良才的身份以及特殊性也是一清二楚。
赵毅恒带着楚良才一起来到紫金阁之时,皇后严淼亲自在门口迎接,一不称安国侯二不唤姓名,而是微笑说了一句:“妹夫,请!”
赵毅恒哈哈大笑,拍着楚良才的肩膀说道:“淼儿这句声妹夫叫的好!良才啊,咱们已经是一家人了,你和羽桐以后还是要多来京州看看的,切不可才来几个时辰就嚷嚷着要走啊!”
“怎么回事?妹夫可是不习惯宫里的环境?还是惦记羽桐一个人在家,想着尽快回去陪她呀?”严淼似乎有所会意,露出一丝嗔意调笑道。
楚良才清楚赵毅恒的调侃不过是为了拉进一些距离,想不到皇后也跟着调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苦笑着拱手说道:“误会误会!只是今日所议之事完毕随口一说罢了,陛下和皇后莫要调笑我了!”
“一会儿罚你多饮几杯!”赵毅恒毫不在意地说道。
这样的气氛的确显得更轻松一些,待三人坐定以后,赵毅恒和严淼二人轮番出手跟楚良才对饮的几杯,谈的也都是家长里短的话题,丝毫没有提及申州的事情,完全就是一副欢迎家宴的味道。
席间,赵毅恒还谈及子嗣的话题,楚良才知道皇帝和皇后的第一个孩子已经出生,而且还是一个男婴,因此直怪自己这个做姑父的没有给小皇子准备什么礼物,并且连忙承诺回去就补一份儿特别的礼物送来,严淼则趁机打趣他赶紧跟赵羽桐生个孩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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