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结束个人音乐会,与赫尔辛基爱乐乐团的合作像是一场来自冬日的梦,而梦的魔法师是同样来自芬兰的指挥,赛格斯坦。他像个圣诞老人一样,高大威严而又慈祥。你与乐团和指挥交流心得,虽然疲惫,但心中的雀跃按捺不下。
按照你与迹部的约定,他会来接你前往拉普兰地区,去玻璃小屋内欣赏极光。然而,回到宾馆后,你接到的却是来自他管家的电话。迹部景吾在英国的行程有临时变动,接下来你只能先独自前往度假村。
你在路途中读着各方给你寄来的贺卡,其中甚至还有几封精美的粉丝信。内心涌出热意,温暖在血管中奔流,可失落的底色不听劝阻,肆意铺满情绪的每一个角落。
这原本应该是你们确认关系后的第一次约会。
从中学时代开始,就不断有人对你们特殊的交情旁敲侧击,那时的你可以坦荡地回答:“他是我的赞助人。”毕业后,你考取了莫斯科音乐学院,而他则回了英国,这一分别就是五年。虽然中途你们通信往来不断,他也会来听你的音乐会,可终究是止步于此,没有更进一步的预兆。
你了解他,他的失约不代表他对你的情意减弱。他对自己以及整个世界有明确的规划与认知,若是不爱你,他不会优柔寡断。
下了飞机,前往度假村,在接待员小心而又探究的目光中入住了玻璃小屋。天暗得很快,你音乐会时积累的疲惫再也抵挡不住,你快速洗了个澡,把自己缩在温暖的被窝中,怔怔地仰望头顶的夜空。
木屋中的暖气很足,你没过多久就绕上昏昏沉沉的迷雾,落入思维的密林之中,回味着音乐会的余音。
明明是看极光的度假屋,你却只是蒙头猛睡,可惜了。
迷蒙之中,一阵冷冽的寒意掠过你的脸,你却沉溺于蓝色的情绪,久久无法上浮。直到微凉的唇瓣自额前落下,克制一般地绵延至唇珠。
“抱歉……”
零星的音节将你从沉睡中打捞。你听到他的声音,双眼还未睁开,嘴角就不受控制地上扬,眉头却刻意锁紧。你与他交换气息,不知是哪一方先缴械投降,唇齿交缠,你对上他灰色近乎透明的双眸,用力咬住他的唇角。他低笑一声,很快夺过主动权,将你压得彻底陷入柔软的床塌,而受挤压的枕头反过来将你推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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