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女狼人在林子边缘看到了一個瘦弱的身影,他身上穿着的,是研究中心纯白的实验服。
但这身衣服已经破破烂烂的,他手臂上、脖颈上、脸上都有赶路摔倒时候的刮伤磕碰。
他的头发缭乱,像枯败的蒿草。
见到女狼人的第一眼,先是狂喜。能看见脏兮兮脸上,明亮的眸子里,有光亮在跃动。
但这狂喜紧紧持续了半秒,他的嘴一瘪,一股子委屈涌上心头,两行泪水在他脏兮兮的脸庞上,流出两道清澈的泪痕。
他扑向女狼人,扑向自己的母亲,他是刘开。
“我、我过得不好。”他哽咽着“我很怕。”
而女狼人却无法拥抱他,只能用爪子搭在他的肩膀上;她也无法说出安慰的话,只能用沙哑的喉咙哀嚎两声。
仔细想来,他只有在儿子小时候,拥有过她短暂的快乐。
随后,她便因为伤人,进来监狱;儿子在受尽歧视后,也进了研究中心。
至此,如果没有共工的帮助,他们可能永远也见不上一面。
“我同学对我不好,他们总是一起疏远我。”刘开还在一股脑儿叙述。
“实验室的叔叔阿姨,很多也对我不好,他们扎我。
“林子里的怪人们,他们表面上好,但我很害怕,怕他们咬我,吃掉我。”女狼人的眼泪也决堤了,她只有不住地哀嚎。
她能感觉到,儿子将她抱得很紧.却看不到,绕到她身后的手,已经变成了一张巨大的、长满獠牙的嘴,笼罩在她头顶!
“所以,妈,你会帮我的对吧?”小狼人问。
另一边,森林里。
巨大的肉茧还悬挂在高空,共工警惕地看着这一幕。
忽地,肉茧表面冒出一处尖锐凸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试图破开肉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