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得下吗?”池平问。
“能啊!”小姑娘用力点头。
随后就看见,小姑娘风卷残云一般,扫荡着桌面,筷子都被她舞出残影了。期间还不忘给池平、刘一庆两人剥虾、夹烤好了的肉。
天见可怜,前世池平连给女生剥虾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却有女生给他剥虾!
如此循环三轮,旁边的桌子也摆满了吃空的餐具。
池平和刘一庆已经仰躺在座椅上了,凝望着天花板,目光呆滞。如果有人能靠近听的话,就会发现池平在喃喃自语:
“别剥了,别剥了,到嗓子眼了。”然后余光看见刘轻语又跑去端菜,还边走边说:
“这也不顶饿啊。”
刘一庆转过头,对池平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见笑了。”
池平摆摆手,表示没这回事,却听见刘一庆说道:
“她刚上小学,我就离婚了;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进去了。
“那個时候警察通知她妈妈,让她妈妈养她。
“我前妻的性格,我是知道的,爱打牌,又懒。
“语坨到了她家里,反而是语坨煮饭照顾她。
“有回家里很久没交电费了,那边把电都停了。她妈就住在了牌友家,语坨被锁在家里一个星期,饿得啃生大米就自来水吃。
“类似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次,她能顺利读到大学,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她从小到大这十几年里,包括吃在内的方面,一直是欠缺的。”
池平点点头,突然想到阿恒。想刘一庆一家这样的苦,阿恒是无论如何也体验不到的。
就在小姑娘准备再战第四轮的时候,从电梯间走出来一群人。
开道的是两个高大的保镖,黑色西装,寸头。眼神很精悍,像是刚从部队出来的。
再往中间是三五个陪同人员,他们穿着都不差,却都赔笑着、附和着中间的人。
中间,被众星拱月的是一名中年男人,两鬓有零星斑白,但模样看起来却很年轻,他脸上带着笑。
最引人瞩目的,是他的气质。明明外在条件并不是人群中最闪亮的,但大家却都知道他是众人的主角。
其实这人,池平差一点就接触过了。
因为他是诺瀚生物的老板之一汪灏,这家酒店也是他名下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