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狗屁折磨不折磨!这个小子现在是老子的猎物!”
男人话音未落,身旁的小弟顿时齐刷刷的抽出刀,恶狠狠的看着克罗里。
“这和我们当时说的可不一样。”
克罗里藏在头盔下的眉头紧紧的蹙起。
刚刚外界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中,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刀疤脸男人残忍杀害商队成员的场面。
如果按照护卫契约中所示,自己没有保护好商队的安全是需要承受很糟糕的后果的,其中就包括剥夺自己冒险者的身份,甚至终身禁止自己再去申请冒险者。然而只要是人设定的规矩,那么就存在着某些漏洞。
虽然没有保护好商队成员是要接受惩罚,但只要没有目击证人,那么自己就完全可以将责任归结于事发突然,甚至可以归结于是特殊的大型魔物造成的。
毕竟自己说白了,自己这支冒险小队也不过是白银级,对于一些大型魔物处理起来是很棘手的。
只要将现场伪装的足够好,清理的足够干净,那么协会是找不到丝毫人为的故意的证据的。
而只要自己再略微用上一些苦肉计,那么协会最终也就会将事情判定为意外,甚至减轻对于自己的处罚。
而这些事情他很熟。
甚至可以说已经算是信手拈来的程度。
因此这次他也有着极大的自信能将自己的责任变到最小。
可是这刀疤脸男人却没有如他所愿。
居然留下了一个活口。
甚至还是商队的领队!
要知道这种人在商会中都是有着一定话语权的,如果他站出来指控自己,那么自己绝对会丢失冒险者的身份,甚至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毕竟在圣廷掌管下的这个国家对于谋杀性质的案件判罚的是极其严格的。
而且看刀疤脸男人的样子,并没有打算将领队处死的意思。
如果他要用这领队来和拉乌尔商会进行谈判换取利益的话,那么危险的就是自己了!
而这是克罗里不能容忍的。
同时他也有些纳闷,在这之前他和刀疤脸男人已经‘合作’过好几次了,按理说他不应该会不清楚这些才对。
那么就说明这里有他感兴趣的东西。克罗里再次将在场的所有人都观察了一遍。
随即看着男人开口道:“我说了吧,要你将他还有车里那红头发的女孩留给我,为什么现在又不按原计划来了?”
听着克罗里的质问男人重新将刀扛在肩上,冷哼了一声道:“克罗里,你可别误会,你一开始说的是让我拦车队,我现在是不是拦了?”
虽然男人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可是他依旧很敏锐的捕捉到了在看向马车中的塞薇利娅时,男人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欲望。
瞬间克罗里就明白了一切。
此时车厢中能透过玻璃看见的只有站着的奥多和塞薇利娅,男人肯定不会是在看奥多,那么他只有可能是看上了塞薇利娅!
而这或许也是让他临时叛变的原因!
“我说了,他们,是我的!”然而克罗里也并没有让步,而是直接抽出了剑。
他克罗里看上的东西,还没有拿不到的!
就像这队长的职位。
他虽然好似孙子一般在冒险团当牛做马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最终还是找到机会成功的坐上了队长的这个位置。
虽然成为白银级冒险小队的队长没有什么实权,也没有什么福利,可这是他看上的东西!
那么他无论如何都要想方设法的得到。
就像塞薇利娅。
这就是他看上的东西!
甚至某种程度上克罗里已经将塞薇利娅视作了自己的东西。
那么他就更不可能让其他人抢走自己已经拿到手的东西!这是他做人的底线和原则。
因此当他发现男人的目标也是塞薇利娅的时候,他心中也顿时好似有着无数虫子在爬,顿时愤怒的抽出了剑!
既然有人要抢夺,那么自己就像先前那样,将挡路的所有人都给清理干净就好了。
“哼!你想好了,真的要和我结仇吗?就你们穿的那穷酸样,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们。”
克罗里拿着剑向男人靠近。
虽然嘴里还在说着迂回的话语,可是他在心中却开始盘算该从什么角度下手,直接夺走男人的性命。
虽然他们说话的声音不算小,可是在马车中的奥多和塞薇利娅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只能看见克罗里居然和男人拔剑相向!
同时一股希望也在奥多的心中升起。
看来克罗里之前没有出手,或许是因为刀疤脸男人用了某种禁锢魔法将他们给禁锢在了车厢中。
而既然现在克罗里出手了,那么他也更加有把握能等到赛斯到来!
只要赛斯到了,那么一切都会完全的倾倒向自己这边!
这是他对赛斯的无条件的信任。
毕竟赛斯是他见过的仅次于莱奥二人的冒险者。
而且他既然说他们冒险队都在霜雪城,那么想必来的就不会只是他一人。
奥多心中顿时更加有把握了!
然而听闻克罗里话语的刀疤脸男人却不屑的一笑,眼中满是鄙夷的道:“克罗里,你说这话真的不嫌丢人吗?你这浑身上下的行头也就唬唬女人够用。让我猜猜,你这套装备应该不超过一个银币吧?”
“你找死!”克罗里闻言顿时暴怒的向男人冲来,而顿时他白银级冒险者的水平也展现了出来。只见他很轻易的就将男人手下的攻击给格挡掉,随后那把宝剑宛如死神的丧钟,每一次挥舞都会有一个匪徒倒在原地。
而劈砍车架的匪徒们见状不对,立马放弃了奥多他们这活靶子,冲入攻击圈中去帮忙了。
有了他们的加入,克罗里就算再厉害,也没有厉害到能一个人打一群人的程度,很快他身上的盔甲就布满了刀痕。
白洛坐在远处的树下看着狗咬狗的大戏,同时快速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而就和刀疤脸男人说的一样,克罗里的盔甲只是看起来华丽,实则就是薄薄的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