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杀散一队悍匪因为缠斗半天落在后边的吴距文见到了后方的叛匪支援过来了。
吴距文心中一横,带着聚拢在他身边的人马,大约二百左右,折返了回去,帮着葛云贵抵住了龚义天的两千人马,稳住了局势。
这面袁文绍率军不断的向前冲锋,和刘逢春狭路相逢。
刘逢春也是杀红了眼,提着大刀带着几十亲卫直奔着袁文绍而来。
袁文绍一马当先,和刘逢春对冲了起来。
另外一边和八千匪军厮杀的广德军五千人马与范永吉带着的一千二百神卫军,在以神卫军为核心的情况下已经渐渐的占据了上风。
清晨,血红太阳从东边升起,半掩在极目无尽的地平线上,漫漫荡荡的天目山脉,草树丛莽都像浸在殷红的雾霭之中变了颜色。
一轮冲杀过后,刘逢春正准备要组织反击,但是没一会一股疼痛感袭来,刘逢春摸了摸脸上传来痛感的地方,只摸得了一手鲜血。
转头看了看对面袁文绍那要吃人的眼神,刘逢春心中升起了一丝胆怯。
“杀,狭路相逢勇者胜。”袁文绍见到刘逢春迟迟没有动静,拔出腰刀,双手握住刀柄立在身前。
“杀。”
袁文绍的身后,袁家的百余亲卫,紧紧的贴身簇拥围随,人人都像是疯了一般,有几个性子急的因为杀疯了,血早已将衣甲给浸透了,只觉得自己身上不爽利,不知道在哪里将身上的甲胄脱掉了,赤着身子大叫着跟着袁文绍的脚步冲了上去。
眼里的凶光仿佛能将眼前的刘逢春的亲卫吞噬。
袁文绍带着人只往人多的地方赶上去,劈刺剁砍杀得浑身都是血,早已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儿郎们干的好,杀了贼首刘麻子者,赏千万钱(万贯),军功六级,赏地千亩。”袁文绍振臂大吼道。
听闻袁文绍此言,众将士凶威更盛。
纷纷朝着刘逢春杀了过去。
刘逢春也被这一处伤口激发了血性就要向前拼杀。只不过袁文绍一马当先,带着人马又一次杀穿了刘逢春的大营,还在混乱中,袁文绍砍了刘逢春一刀。
看着鲜血直冒的刘逢春还要再战,便被他的亲卫们慌忙的拦了下来。
架起了刘逢春,向着龚义天处集合。
袁文绍带着兵马追击,被几十个刘逢春的亲卫用生命给挡住了。
等到他带着人杀光了这队亲卫,刘逢春已经逃脱到了二里之外。
仗打到了这个时候,双方的建制早就被打乱了,都不能号令全军。神卫军的精锐在此刻发展了出来。
练兵一年,虽然还有不少军阵还未来得及演练,但是小范围内的的配合早已经刻在了他们的骨子里。
纵然被杀散了,也能临时组队,而且各自熟悉。
是以要比匪军强的不止一点半点,三人组阵,九人也能组阵。
打的起劲的匪军也隐隐察觉到了不对。
袁文绍的这股兵马纵然全是带着铁片的皮甲,那也是甲士。要比着甲率不足三成的匪军那也要强出不止一筹。
匪军伤亡远甚官军。
袁文绍带着人砍断了刘逢春的中军大纛。
刘逢春部的叛军登时没了主心骨。
袁文绍拄着刀正打算向着范永吉处支援,不过他隐隐间看到了官军阵脚的变化,登时放下了心来。
指挥着士卒向着葛云贵被困的这六百人马支援了过去。。。
另一面范永吉与周兴平合兵一处的六千人马,与八千匪军已经战至酣处。周兴平在后边觉得差不多了,便将身边的一都身穿步人甲的士卒派了出去。
这是袁文绍哪怕要快速行军也要带上的压阵的兵马,这一百人,都是出自袁文绍亲自训练的斩马刀营。
人人手持七尺战马刀,身穿步人甲,从阵中杀出,动作简单却整齐划一,只有简单的举刀挥刀。
这一百人就如同箭头一般,杀入敌营疯狂屠戮。
每一次挥刀就倒下一片,如同割麦子一般,轻松简单。
这百人所过之处,积尸如山。
这也是袁文绍自信,范永吉手上的一千二百人占据险要之处就能挡住刘逢春部的冲击的原因。
因为他手上的一千二百人全是神卫军最精锐的部队。是袁文绍选定的炖煮这锅肉的锅盖。
叛匪们难以破了这些甲士的防御。
手中的小锤骨朵虽然能破甲,但是根本近不了身。
后方的叛匪因着双方已经搅在了一起也不敢投掷。
早已打的兴起的叛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下子惊醒了,吓呆了。要夺路奔逃,也被官军的弓弩手所阻止。
双方拉开了距离,一轮又一轮的箭雨如同雨点一般的落下。
北边又隐隐有官军的旗帜,不知叛匪之中谁大声喊了一句“快逃”,众人也不管箭雨,忽的向西涌去,一大堆人连挤带压,不少匪军滚进了一旁的山涧沟壑之中。
一时间死亡无数。
“大将军这是怎么了。”龚义天正在指挥着战斗,看着被众人背过来脸色苍白,浑身是血的刘逢春脑瓜子嗡嗡的,连忙急切的询问道。
刘逢春在叛军之中威望不小没有人能取代他,韦亦平不行,当日在无锡的二把手王炎也不行。至于龚义天更是不可能了。
刘逢春被袁文绍砍了的那一刀,伤口不小,此时失血过多,已经几近昏厥,面对龚义天的询问,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还没等龚义天听清楚他想说什么,就晕了过去。龚义天连忙让人扶着刘逢春去不远处的菩萨庙中休息治伤。
内里的官军,早已经不成气候了,刚才龚义天已经取胜,内里如今只有不足三百官军。被龚义天派出的八百人压制在了一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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