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文章这东西,就算他全盘接受了袁文绍本来的教育,都是做不出来的,一些打油诗的话还能凑合。
另外不说别的,就是平日里他们玩的那些飞花令,或是联诗的小游戏,一下子都暴露了,所以抄诗装逼约等于自寻死路。
“娘子谬赞了,我是几等货色,娘子还不知道。”袁文绍说道。
“哎,对了,我今儿听徐麟说孔嬷嬷去了盛家。”袁文绍扯开话题道。
华兰对着袁文绍说盛家姊妹到了年纪,盛老太太给她们请的教养嬷嬷。
华兰细说,毕竟吴大娘子有求于盛家自然不会大肆宣扬,这件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爹爹,快带我放风筝。”庄姐儿牵着袁文缨的手对着的袁文绍招手道。
“哎,这就来。”袁文绍对着闺女摆了摆手便过去了。
一家子在郊外玩到了酉时。
“马上就要科考了,柏哥儿和枫哥儿就要入场了。实哥儿的百日宴,你稍稍的压后几日,这样也能空闲些,得了空你回去安抚安抚岳母。”晚上在家袁文绍对着华兰说道。
如今马上就是二月下旬了,再有个十来天,就是春闱了。
“我知道。”华兰点了点头应下。“另外如今朝堂上相争愈发的激烈了,你回去说一说。让枫哥儿和柏哥儿近来在外边谨言慎行一些,别因为妄议朝事,惹来祸端,耽搁了前程,最好在家里读书为上。”袁文绍提醒道。
“官人可是有什么风声。”
“本朝虽没有因言获罪的先例。然如今朝堂之上局势不对,杨无端之例犹在眼前。”袁文绍说的含糊,但是华兰听懂了袁文绍的意思。点了点头。
虽说原本没有出事,当今官家人好,但是这毕竟是个真实的世界,杨无端前车之鉴历历在目。
这些日子,赵祯的身体好一阵,坏一阵的,但是储君之位却迟迟没有落下,宰执相公,御史言官已经不止一次的在朝堂之上堵住官家,赵祯发了好几次脾气了,但还没发作。
这世上的九成的祸端都是嘴带来的。
“我会给父亲说,近来都让他们在家温书,尽量不出门。”
“不止眼下,还有科考结束后,如今局势有些不太对。若不是实哥儿还小我都想找个机会出京避避风头了。”袁文绍说道。
“真就坏到了这个地步?”
“前些日子,兖王托人给刘武仁送了十万两银子,另外还许了不少条件例如宰执之位,邕王也是派人接触过。从来都没有这么迫切过。”
“拉拢武将,这是都在准备后手,就等着结果出来了。这件事我也只是猜测,别乱说。”袁文绍凑到华兰耳边小声说道,他确保周围无人能听到二人谈话这才开口
华兰听完只觉得后背汗毛倒竖。“那这件事侯爷打算怎么做。”
“咱们守好自家静观其变就是。”袁文绍回答道。
“我和你说也是让你心中有个数。”
华兰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第二日便回了家,也没多说什么。
此后盛紘和老太太便将长枫和长柏拘在了家中,静静等待着科考。
一转眼,便到了三月初,会试开始。袁文绍日常上朝,华兰陪着盛紘还有王若弗送长枫和长柏进入科场。
“你是不知道,今日可是笑死我了,长枫和长柏进科场,五丫头和四丫头都说着吉祥话,你道六妹妹说什么?”华兰回了家陪着袁文绍吃饭的时候卖着关子。
“什么?”袁文绍故作不知的看着华兰卖关子。
“她竟然说,让枫哥儿和柏哥儿在考场中多多喝水,好好休息,笑死我了。”
袁文绍跟着笑了一会。
“还有母亲也是,如今在家里三教同祭,老子,孔子,还有佛祖都拜上里,事后如儿还跟我抱怨,从好几天前母亲就拉着她祭拜。”
“可怜天下父母心了。”袁文绍听完感慨道。
科举正在进行中的同时,正有一封从扬州来的六百里急递传到了枢密院。
留守的薄鼎臣看到了,兵变,人祸,天变等字样,不敢耽搁,一路上小跑着从枢密院跑到了赵祯所在的福宁殿。
通报了姓名,等着叫进的时候连忙小步快走进了正殿之中。
“官家,今日扬州等地纷纷发来六百里加紧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