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秦理摆脱了了纠缠,腾出手来。
他让亲兵带着一伍士卒护卫被赵祯收为义女的小宫女先走,自己留下来断后。
赖秦理将众人晋升的二十余只箭矢集中起来,给了护送传信宫女的那一伍骑兵,此时赖秦理心中已经有了必死的决心。
剩下的箭矢仅仅只够一轮齐射,留给自己等人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而给了他们也能增加他们的存活率。
赖秦理亲自带着剩下十三个已经不足三伍的御龙直的士卒调转马头,对着已经追击过来的叛军迎了上去。
叛军一百余骑,经过御龙直的消耗伤亡过半,却也有大几十骑。
赖秦理带着的三十骑,也伤亡了七八骑。
王汉成颇有统兵之才,顾廷烨的出现不过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王汉成带着队伍向后退了半里地稳住了军队,不过他敏锐的察觉到了手下士卒的士气的衰落没有丝毫犹豫,他做出了决定。
“兄弟们,杀一人,赏千金,赐千万钱,到时候我亲自去王爷跟前给众位兄弟请功,拿下刚才那个小宫女的封爵。若是不幸身死,赏赐也会送到众位家中,家中子嗣可承袭爵位。”王汉成空口画着大饼。
他虽然不知道具体内容,但是被杨文广打算付出巨大代价,也要送出来的东西,用屁股想都知道定然对兖王极为重要。
眼下这两队人马看着都不像是善茬,他知道如今已经到了搏命的时候。
王汉没有心思和对面玩什么狼群战术,眼下只有不计伤亡代价拿下那个逃跑的小宫女,让他将功折罪在未来兖王建立的新朝之中站稳脚跟。
不过为了避免顾廷烨率军骚扰,王汉成分出一半人马给跟着他的副将,让他去牵扯住顾廷烨,自己则是冲向御龙直留下的十几人。
赖秦理见到王汉成这般拼命三郎的架势,随及整备军队,知道现下只有拿着自己这条命去硬拼了,走到此处他们手中带着的两囊弓箭早已经射光了。
“弟兄们,让他们也瞧瞧咱们御龙直的战力,咱们凭什么能当陛下的亲卫。”赖秦理鼓动着士卒,士气随及从身后的得胜勾接下一直背着的骑枪。
夹在腋下,紧紧的握在手中握在手中。赖秦理一马当先,迎上了王汉成带着的四五十骑。
而此时,护送小宫女的那一伍骑兵已经到了三四里外了。
双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拼杀。
王汉成不想跟赖秦理过多纠缠,只一心想着要抓住逃跑的那只小队,因为他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在那里。
不过赖秦理寸步不让,他就不惜往日视做珍宝的战马将王汉成部的死死咬住。
逼着王汉成分不出人手。
御龙直的士卒在王汉成的带领下也是如猛虎下山般的势不可挡。
比之这边堪称惨烈的战斗,顾廷烨与王汉成副将那里,则堪称是一场经典的骑兵对决。
顾廷烨带着的三十余骑都身穿皮甲,双方以弓箭互射,骑兵经典的放风筝战法,与群狼战术在这里得到了充分的展现。
顾廷烨的麾下毕竟是赵宗全带着用来保着他去汴京的亲卫,每人都是弓马娴熟,尤其是顾廷烨那一手弓术,每次张弓搭箭都例无虚发,比之传说中辽军的射雕手还要强上三分。
小段,老耿以及沈从兴也都是将官之才。
加上王汉成的麾下经过大几十里不惜马力的追逐,纵然是一人双马,马匹以及骑在马背上面的骑士在高速不间断的疾行下也是损耗颇大,顾廷烨麾下则是体力处在巅峰的精锐。
马匹的体力,要比眼前这只疲惫之师强出不止一筹。
这也是顾廷烨敢带着三十人来援救的底气。
从小接触战马的他,自然知道,王汉成手下这些骑兵如今的状态。
他可以利用自身战马的体力速度,欺负他们,将战场的主动权仅仅的我在自己手中。
想打就打,想走就走。纵然不能乘机,掺和进去,顾廷烨也看上了追出来这些叛军的胯下马匹了。
自从薄鼎臣在西北连番大战,缴获无数后,周军骑兵战力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缴获来的数万匹战马,在战后被朝廷抽调的一半,放在了汴京和河东路,防备辽国。
大周战马稀少,本地战马也远不及河西马精良。
而这股叛军胯下所骑的正是从西北调过来的河西马。
作为武人,顾廷烨自然对战马极为喜爱。
顾廷烨这个从小亲手接受曾经大周军方第三人耗尽心血的培养,加之半年多的军旅历练,他早已经少年所学融会贯通。
此时他指挥的这只小队将王汉成的副将打的只有抱头鼠窜的份。
顾廷烨越指挥越是得心应手,少年时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之中。
顾廷烨没一箭射出,就有一个敌人落下马来。
一个神雕手,在弓箭充足的情况,马匹速度还在的情况下,已经可以决定一场百人战争的胜利了。
高速运动的战马,被顾廷烨射中要害的叛军基本上只要落马,生还的希望就极其渺茫。
顾廷烨越大越顺手,原本被王汉成用利益勉强聚集起来的士气,瞬间被打崩了。
随着利益带来的热血褪去,人性本能的恐惧涌现出来。
随着王汉成二来的叛军,此时心中也没有了想要立功的想法,而是化作鸟兽散。
王汉成的副将呵斥到一半,被顾廷烨一箭射穿喉咙。
叛军一见到带队的将军如此下场,吓得一刻都不敢停留,跑的更快了。
开始还能保持建制。不过顾廷烨带着兵又追了数里,在死亡的恐惧下,这股骑兵已经被彻底击溃,再无反击的可能。
解决了他们顾廷烨这才回身驰援赖秦理。
等他赶到时,战斗已经结束,王汉成已经退去,赖秦理带着的三伍御龙直,已经只剩下三人了,人人带伤,鲜血在衣袍战甲皮肤上干涸又流出,早已将将浑身浸透。
三人如同血人一般,赖秦理胯下战马早已经挺不住了,倒在一旁,嘴里泛着血沫。
眼瞅着是活不成了。
赖秦理走到陪伴着征南逐北,数年的老伙计跟前,抚摸着它,送了它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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