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一般吗？”
陈默露出了狡诈笑容，“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话落，带着轻微的翕动，
“要说特别...也...”
池雨墨不安地卷起垂落的墨发，秀美的眉毛像是被晚霞的红光点着，顺着侧颜擦起火红的晕色。
“什么？”
“没什么。”
毕竟雨墨大人还是要脸的，总不能在公共场合对着一位生理男性说“阿诺，哇达西香草泥”，这样伤风败俗的话。
这不高贵，也不文雅，至少...不能直接说出来，一定有必要的话，她更喜欢用身体去回答。
她看了眼睡得恬淡的清野泷，
哪怕是这个恶劣的女人，也没办法直接表达寻欢的意愿吧。
脑海里又响起【绝对理性】的提示音，陈默放弃了这次对池雨墨的乘胜追击，
别再搞个强化状态出来，光天化日之下把自己星星了，甚至大小姐还在旁边睡着呢...
好了，不能再想了，再想嘴角压不住会被雨墨宝宝看出来的，
被她看出来之后，她就会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浓墨般的柳眉向中间蹙起，嘴角随着桃花眸子的下垂方向抿着，露出晶莹的皓齿，用着最反感最能激发男人的征服欲的语气说着：
“啧，你的眼神让我恶心。”
嗯？怎么听到了？哦，原来是池雨墨已经发现了他的龌龊目光。
“说了这么多次，你都不会腻吗？”陈默耍起流氓。这句话实际上并不好接，最好的回答就是“你看这么多次，难道不会腻么？”
但因为对象是池雨墨，黑长直少女自然是百看不厌的，所以她不会这么回答。
“抱歉又奖励了你一次。”雨墨大人选择这么回复流氓的指控。
“让我想想。”
池雨墨一手抱着自己的小胸脯，一手搭在下巴上思考着，侃侃而谈，
“喜欢被踩，但目前暂时止步于，形体以及五官的客观美丽程度接近于我的女性。”
说的太官方了吧。
“胡说，明明是只喜欢被小姐踩！”
池雨墨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不予理会，
“喜欢被骂，但辱骂对象的限制范围同上。”
“喜欢我的一切有关物，包括但不限于洗澡水、洗脚水之类的可饮用物，目前猜测会对着我的鞋子以及袜子做出类啮齿动物的啃食举动。”
喜欢食物有什么错？你不要太过分了哈。
“无论哪一点挑出来，都是相当可怕的社会恐怖分子。”池雨墨眉头皱得更深了，像是一个正义的女警官，对着陈默审判。
但是，雨墨大人今天穿着的是JK裙，除了清纯和高冷，威严的属性没有加上喔。
“喂，恐怖分子的定义有点夸张了吧？”陈默质疑道。
池雨墨点了点头，似乎是在仔细思考陈默的质询，
“从你的眼神里看到的下流思想，也许涩情罪犯这个称呼更适合你。”“就算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但某些人戴着的是有色眼镜！”
“我可不敢戴。”池雨墨冷哼道，“戴上眼镜，恐怕也是对你的奖励吧？”
“一般要金丝眼镜ol装黑丝全套才算奖励。”
陈默给给出了专业的评价，“况且，你那里太小了。”
“其实不太行。”
“好的，那我以后不穿了。”池雨墨用疏远的语气道。
“不...嗯，我的意思是说，那种衣服不太行，比起雨墨大人美丽的形体来说。”
池雨墨轻笑了声，被风吹起的发丝掩盖了嘴角抿起的弧度，陈默只听得到少女动听的笑声。
但是，风停后，
愣了愣，不只是陈默，池雨墨也愣了一下。
不知不觉，前来挑衅的目的和性质已经被改变了，在一句句闲聊之下...
错愕停留于黑长直少女清冷的脸颊上一瞬。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会参与到陈默这样低俗的对话里，并且以此为乐了？
这是不妙的预兆，
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堕落么？
一瞬间池雨墨想了很多，想到这几天查阅的资料，
心动这件事，其实很好理解——身体在刺激下分泌出了爱情激素。爱情是通过进化的力量主导，通过激素起作用，伴随“爱情激素”的分泌产生欲望和一系列化学反应的生物程序。
是因为，在不良身体反应的催化下，才导致的？看来，要么得到，要么征服，这两个几乎等同于可以合并的同类项，因为池雨墨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的退路。
强欲魔女不准备再拖下去了，当意识到生理影响到心理时，和癌症到了晚期才被发现没什么区别。
陈默的视线里，池雨墨的脸色以肉眼可以见的速度冷了下来。
“让对手消磨你的的时间，竟然乐在其中？”这是少女的诘难，态度在刹那转变了十万八千里。
“不急。”陈默仔细观摩着池雨墨的变化，
黑长直少女的神色还是有些不自然。
“包赢的。”陈默自信满满，“都说了让你一千块，那再让一些时间也没什么关系。”
“自大起码也还需要一些资本。”池雨墨直起了腰，曼妙的腰肢离开了一直紧靠着的桌子，看样子是要离开了，让陈默可惜的是雨墨宝宝没有选择靠着桌角。
也许，只有观察社里的那张桌子才有效果？
不过，自己手里的大小姐黑料还真多啊。
池雨墨的秘密，清野泷内衣，还有手里里刚刚存下的，两位地位超然的大小姐汪汪叫的视频和照片...
忽然就幸福而自豪起了起来。
“要走了？”
“不忍心再打压你。”池雨墨回首冷声道，“而且，和一个已经在自暴自弃的‘竞争对手’讲废话，没什么意义。”
“虽然继续消磨下去会对我更有利，但是另一方面我的人生也在被你浪费。”
池雨墨又开始在这里讨论人生啊价值啊理想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明明应该是可以风花雪月的话题，从她嘴里说出来却总是锋芒毕露。“不打算刺探一下敌情吗？”陈默晃了晃手里的轻乳茶，之前一下子做了两杯，一杯被清野大宝贝心是口也是地喝掉了。
还有一杯，自然就是留给雨墨宝宝的。
“无糖，需要我强调几次？”池雨墨一横眉，清冷间可见几分俏皮。
“嗯，低糖代糖也算在这一行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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