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的突然出现,打乱了所有人的思绪。
这个地方由于属于黑道势力,行人并不是很多,但他们在听到那平地惊雷的一瞬间,都如丧考妣地不择而逃。
时安是严格禁枪的,一声枪响出现在时安无异于一发核弹忽然在广岛爆炸。
时安的人都知道,清野家出手了,有人犯了大罪。
只有清野家才能拥有动武的权力。
甚至整个时安的安保系统和都是清野家一手把持。
咖啡厅的老板和服务生们,听到枪响的一刹那便害怕得躲在后厨,独留金发少女和黑长直少女在咖啡厅内不知所措。
这是清野家留在时安人心中的恐惧。
仿佛被高压电流从脚尖麻痹到大脑,池雨墨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如蚁穴般溃散的人群,
所有人都认为是清野家出手,只有她不这么觉得。
她已经认定的结论,再也不会有所改变。
枪械是清野家的根本,不可能会给陈默当玩具一样使用,清野泷又怎么会傻到帮自己的男宠去解救别的女人?
再者,池雨墨认为,陈默对清野泷而言并不算很重要,她既然敢和自己对赌,就代表陈默在清野泷看来,也就只是一件充作赌资的物品罢了。
这是她的判断,是她对一切的洞悉,别人的惯性思维就是无理取闹,她的刻板印象就是真理。
除非...
除非陈默能说服清野泷...这怎么可能呢?
昨天,陈默是像一架毫无人权的机器人任清野泷宰割,他只是个提供情绪价值和家政服务的欲望发泄机器罢了,
同样混迹在巨无霸财阀的池雨墨,很理解清野泷的心理,是绝对绝对绝对不能轻易地相信一个人...而且还是陈默这样的,偷奸耍滑,油嘴滑舌,满脑子充满黄色废料的混蛋,清野泷没把他榨干后当作猪饲料喂了就不错了。
一天,陈默能做什么?比起让清野泷相信他,池雨墨更愿意接受现在就掉下来一颗陨石,把混乱的一切都变成废墟。
那么,枪声是黑道那方传来的吗?
陈默能逼迫到那些人拿出枪?他是辖制了什么重要的人质让这些人逼不得已么?
同样概率极低的一个猜测方向,但自恋的池雨墨只有这个方向可以猜测,
她的潜意识里,她不会输,认定陈默拥有枪就代表她输了。
她的好胜心,她对胜利几乎是强迫到扭曲的渴望,让她在压上筹码进入牌桌的那一刻就已经给对手下了死刑,也给自己贴上了必胜的标签。
所以,陈默...呵呵。
是她赢了,就是她赢了。
“记住这个号码。”池雨墨在手机上打出一串数字,递给还在震惊中的艾莲,
这只刚刚被她调教过的小狐狸,生活在浅薄的仇恨中,算是目前唯二认为不是清野家出手的人了。
“去看一下情况,我说可以,你就拨打这个号码。”
“欸?”艾莲还没晃过神来,焦急道:“刚刚是枪声吗?有没有是鞭炮的可能性...”
“声响这么大的鞭炮和枪也没区别了。”池雨墨捡起自己掉落在地的熊猫奶瓶状水壶,冷声道。
而且,时安市的烟花爆竹只能在特定区域和时间内燃放。
“那他会不会...”
“所以现在要过去察看。”“可是...枪已经响了...”艾莲不明所以。
“啧。”池雨墨当然知道现在赶过去,可能已经迟了,但是她的能力也有范围限制...要暂停时间也得接近而且看着目标才能发动,才能停滞一定空间的时间和篡改一定空间生物内对时间流逝的感知。
“至少现在还没有响起第二声。”
池雨墨也不想陈默死,哪怕他很讨人厌,但她也很清楚这只小狗对她的重要性。
“那这个电话是...”
“清野泷的电话。”
“欸!?”
“枪械暴力的发生,是清野家不允许的,这归他们管。”
但是,一旦拨打电话,就意味池雨墨的劣势...意味着主动向清野泷表示自己的无能...所以她并没有立刻做——这无异于一只失去野性的刺猬,将自己的不带刺的软肉献给猎人观看...
“这...”
乱七八糟的信息像一团乱麻一样被强硬地塞进金发少女的脑子里,她震惊过后,便只剩下对后果的害怕。
目前的事件进展已经超乎了她的想象与认知,
是因为她吗?如果她没有任性,她没有采取极端的方式进行报复,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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