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一步,道:“奴婢也算是这事的苦主,可否容奴婢问几个问题?”
徐安自然点头,心里对她殷勤得很,但不敢表现出来,毕竟皇上都装不认识她。
他只淡淡地说:“问吧!”
云沁冲他福了下身子,才向内务府司太监问道:“你可还记得,那宫女找你要金钱草的时间?”
那太监听到问询,反射性地瑟缩了一下,答道:“只,只记得是三个月,似,似乎是惠嫔娘娘晋了位份不久,当时奴才还曾往春禧宫送东西。”
果然如此。
云沁嘴角噙着冷笑,看着紫桑道:“你刚刚可是说,你是在张御医去看过孔答应之后,才设计要害惠嫔娘娘的。那个时候,娘娘都晋位半月有余了!”
“况且,你还要先去上林苑确认暖房里有没有金钱草,我看你分明是在娘娘刚查出有孕的时候,就在计划这件事了!”
她声音不算高,却让紫桑的身体一震。众人看她的表现,都心中有数了。
看来这个紫桑确实没有说实话。
看向云沁的目光,就各有不同了,有惊讶、有欣赏也有审视。
云沁懂得见好就收、不过分冒头的道理,没有再继续逼问紫桑,冲徐安道:“徐公公,奴婢的话问完了。”
徐安客气地冲她点点头,“多亏云沁姑娘,不然还真被她给糊弄过去了!”
云沁回以微笑,随后便退到一旁,继续当自己的透明人。
徐安再看向紫桑的时候,脸上笑意已经消失,“还不从实招来!还要杂家再问问上林苑的人,你是什么去的暖房吗?”
“奴才记得很清楚,她是惠嫔娘娘晋位的后一天去的暖房,惠嫔娘娘晋位是宫里的大喜事,那日来送冬青的人还领了赏钱,跟我们炫耀,所以我记得非常清楚!”
那上林苑的太监倒是乖觉,不用人问,就把时间交代清楚了。
有了两人的证词,紫桑想要抵赖也抵赖不掉。
“这时候你还要隐瞒,是不是想要包庇幕后指使你的人?”内殿的惠嫔突然开口怒喝,她的眼睛却没有盯着紫桑,而是看着跪在地上一直没有出声的孔答应,满腔怒火。
这话才让紫桑终于有了反应,立刻朝她大吼:“你胡说,根本就没有人指使我,就是我恨你,是我想杀了你!”
她双眼含恨地看着惠嫔,“你这么说,就是想让我去栽赃我家答应,你休想!”
“皇上,你看看她这个样子,不是心虚是什么,还不赶快把她送去慎刑司好好审一审,一定要把幕后指使抓出来!不然臣妾真的寝室难安啊!”惠嫔抓着皇上的手,身子有些发抖,可见她的害怕并非装出来的。
霍金池拍拍她的手背,看着紫桑,“你还没有交代,你那瓶金钱草的药水是怎么来的!”
他声音没有什么情绪,甚至还有些漫不经心,却直指问题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