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宅院十几具尸体,皆为江流儿下杀手。
手中宝剑血犹腥。
杀得是人头滚滚!
“我这降魔杵,可辩孽业是非,但我不全信它。所以在来之前,我特意问了数十个村民,得知这些恶徒确实口业、意业、身业繁多,多至罄竹难书,人神共愤。”
江流儿抖掉剑上血渍,道:“我这是在斩业,而非斩人。我若不杀,他们就会去杀别人,会犯更多的业,日后死了会被打入地狱。”
他叹气:“我心善,见不得他们日后下十八层地狱受苦,便先了结了他们,提前斩掉他们的业。也许他们只需下第一层地狱?”
受清听得懵懵懂懂,他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可又感觉道友说的好似有几分道理。
“恩公此言有大道理!”胡玉玉膜拜:“杀了他们,他们便不能害人,便是救了许多的人。杀了他们,他们不再造孽,便是救了他们。”
胡玉玉思路清奇,却恰好与江流儿对上电波,她补充道:“杀生是护生,斩人是斩业!这是在行善举!”
“是哩,我便是这个意思!”江流儿顿喜道。
吴老爷几欲吐血,事到如今,他哪能看不出来,杀人者就是那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年郎!
他一手捂着心口,指着江流儿道:“你你你,造孽啊!你个凶徒,你做了甚么?!”
他见自己骨肉死得甚惨,比那些被他浸猪笼、吊树上的刁民死相惨得多了。
不禁悲从心中来,嚎啕大哭:“我的大儿啊!我的二儿啊!老夫就只有这两个儿子啊!”
而来邀请吴老爷赴宴的官差则已被吓懵了。“嗡——”
江流儿手中降魔杵忽地金光大放,他惊奇看着那哭得心肝欲裂的老丈,不禁大为惊诧:“好亮的金光,此人造的孽业真多似牛毛。恐怕,他便是村民们口中的地主‘吴老魔’?”
吴老爷哭得直抽抽,又怒视少年郎,却又怕了起来,因为那少年郎正惊奇的盯着他。
吴老爷惊呼:“你要做甚么?我乃陈州主亲家,我女儿是他小妾!你莫要乱来!”
江流儿脚步一顿:“哪个陈州主?”
吴老爷以为少年郎被唬住了,连忙继续道:“还能是哪个陈州主?自然是我江州州主——陈光蕊!”
江流儿一怔,登时怒道:“好个不要脸的刘贼!不仅杖毙我父,还顶替其名,甚至当这种地主劣绅的保护伞,助纣为虐,甚是该杀!”
心念一动,宝剑破空飞出,瞬间取下人头。
人头滚过来,胡玉玉嫌它会脏了恩公的眼。
一脚便把吴老爷头颅踹飞到院墙外。
外边好似聚集了不少村民,他们惊呼连连。
“好肥的大猪头!”、“你这是瞎了几只眼哦?这是人头,哪是猪头?”、“是吴老爷的头!”、“吴老爷被杀了!定是那少年郎干的呀!”、“甚么少年郎,那是活菩萨呀!”
胡玉玉嘻嘻道:“恩公听,他们在夸恩公噫,恩公果真为杀生是护生,杀了这十几个人,救的是整个吴家村一百多人。”
她竖起大拇指:“此为大功德!更是活菩萨!”
降魔杵金光散去,但在散去时闪烁了一下。
也不知是否是认可了小狐妖。
“唉,江州地界在刘贼治理下,已不似人国。人都如此恶,难以想象这地方有多少妖怪。”江流儿面露忧虑:“我那兄长李世民,山高皇帝远,十二年来都不知江州已沦落此境地。身为他的义弟,我理应为大唐做些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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