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刘香佬想要逃跑哪有那么容易,他来得时候是顺风,此时想要调头逃跑却是逆风的,而且那八艘蒸汽明轮战船可是无视风向且速度极快的。
眼看着八艘巨型战船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刘香佬和他船上的手下们都吓得傻了眼,竟然既顾不上开炮攻击,也顾不上逃跑了。
转眼间,八艘蒸汽明轮战船已经将刘香佬的船团团包围,船上的西伯利亚士兵用枪瞄准了刘香佬船上的海盗,一排齐射下来便放倒了一片。
刘香佬听到身后有火铳的声音,顿时大惊,一般在海战之中,虽然也配备火铳,但多是双方在船上对射,下船到海面上搏命的时候是没有人带火铳的,因为火铳使用十分不便,而且怕水,在海上根本没有办法使用。
但是西伯利亚军的火枪可不是怕水的火绳枪,虽然落到水里也会影响使用,但只要不是泡水,就不会受到影响。
刘香佬眼看着手下接连中弹落水,顿时也不敢再留在舢板上,一个猛子直接扎进了水里,他的水性还是很好的,潜在水里游出去了很远,然而他刚刚以冒头,就见一张大渔网从天而降,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收紧的渔网给拉到了船上。
刘香佬被包在渔网里,扔在了甲板上,郑芝龙走上前来,冷笑一声道:“刘香佬,没想到吧,我有尹将军的八条蒸汽战船相助,便是那弗朗机人的盖伦战船,也是不堪一击的!”
刘香佬却是啐了一口道:“郑一官,你少得意了,你不过就是仗着这些奇技淫巧才侥幸得胜了而已,若是真刀真枪地干,你早就被老子扔到海里喂鱼去了!”
郑芝龙听了这话倒也不恼,反倒是冷哼一声,转而说道:“刘香佬,死到临头你就不要再逞口舌之快了,你与那弗朗机人狼狈为奸,屡屡与我,与朝廷作对,如今更是胆大包天,胆敢前来袭我泉州,按理说我是应该将你除之而后快,以儆效尤的。
但是你我毕竟曾经是磕过头的把兄弟,念及旧情我倒是可以放你一马,给你一条生路,只要你肯向大明朝廷臣服,我可以帮你向熊抚台求情,饶你一命,若是朝廷开恩,说不定还能赏你个一官半职!”
“我呸——”刘香佬听闻此话,却是大骂一声,“郑一官,你少在这儿虚情假意地假慈悲了,你说到底不就是想要拿我给你换功劳吗?想让我归附朝廷,没门儿!你要是想要拿我去邀功,尽可以拿我的项上人头去换!”
郑芝龙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好你个刘香佬,竟然这般不识好歹,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可就休怪我翻脸无情了!”
说完这话,郑芝龙直接一挥手道:“来人,把他给我锁到船舱里,带回泉州,等候发落!”
刘香佬一听这话,顿时一惊,在渔网里又是挣扎,又是破口大骂:“郑一官,你不是要拿我邀功吗?你有种就把老子砍了啊!”
郑芝龙却是扭头不再理他,而是走到了尹浩波的身旁,陪着笑拱手道:“尹将军,此番真是多亏了您出手相助啊,否则我怕是反要栽到这刘香佬的手里了!”
尹浩波闻言却是一笑说道:“郑将军不必过谦,以郑将军的实力,怎会败在这种宵小之辈手中,那厮便是有那泰西人相助,也绝不是你郑将军的敌手!”
尹浩波这话倒是说得不假,但是郑芝龙也很清楚,这次若无尹浩波出手相助,便是他能够战胜刘香佬,也定然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怕是要元气大伤的!
所以郑芝龙还是十分感激尹浩波的,回到泉州府后,也是命人大摆宴席,感谢尹浩波出手相助,犒劳帝国海军的将士们,同时也是庆贺战胜刘香佬,郑氏从此成为南海真正的唯一霸主。不过尹浩波这次过来可是带着任务过来的,他的心思不在享受郑芝龙的款待上面,而是一心想着正事儿,所以回到泉州府之后就一直想要找郑芝龙商议收复东番岛之事宜。
怎奈这郑芝龙也是心情大好,故而喝得酩酊大醉,醉的不省人事,被人扶回去休息去了,尹浩波也只能先会客房暂住,等他酒醒了再说了。
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正午,郑芝龙才匆匆过来道歉,说自己昨天实在是有些得意忘形,怠慢了尹浩波。
尹浩波自然是顾不上挑理了,马上开口说了几句无妨,便主动问起了郑芝龙关于收复东番岛的事情,到底准备的怎么样了。
郑芝龙在收复东番岛这件事上可是十分认真的,这事儿毕竟是他长久以来的夙愿,也是他结义大哥颜思齐的遗愿,他自然不会不尽心尽力。
因而当尹浩波问起之时,他也是马上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尹浩波,尹浩波在听完郑芝龙的作战计划之后,也是不禁点头赞同,暗道这郑芝龙不愧是一代枭雄,果然不是吃素的。
当即也表示说:“这边的情况毕竟还是郑将军更加清楚,所以这攻略东番岛的事情就由郑将军负责统筹指挥吧,由我来配合郑将军作战即可!”
“尹将军乃是惠王殿下麾下的水师统帅,末将怎敢僭越!”
郑芝龙自是赶忙拱手推辞。
尹浩波却是抬手断然道:“郑将军不必推测,惠王殿下的命令本就是让我来配合郑将军行动的!”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郑芝龙自然不好再继续推测,也只好点头答应了下来。
而后,郑芝龙便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到了收复东番岛的事情上来,他先是给东番岛上的和兰人总督汉斯·普特曼斯写了一封回信,约他五日之后在笨港会面,一同商议攻打弗朗机人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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