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到耳朵里,对于周延儒而言自是颇为受用的,周延儒不禁有些得意地微微点头,“那是自然。”
松平信纲紧接着说道:“既然如此,不知周大人可否知道,现在有一支大明水师正在东海之上大肆劫掠商船,还屡屡侵犯我倭国国土,屠戮残害我倭国军民……”
“放肆!”
周延儒一听这话,当时就脸色大变,勃然大怒地一拍桌子喝止了松平信纲,“你这倭奴,怎敢在此满口胡言,污蔑我大明水师?”
松平信纲顿时便被吓得愣在了当场,再不敢继续说下去。
周延儒虽然看起来十分恼怒,但实际上却并没有真的生气,毕竟松平信纲所说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就在一个月之前,福建巡抚熊文灿不是才刚刚上疏向朝廷请示过此事吗!
当时朝廷已经派人去查验过大明水师各部,确认东海上的那伙儿不法之徒绝非大明水师的叛军,因此给予熊文灿的答复也是,只要这伙儿人不来招惹大明,大明就不要主动去招惹他们。
而且熊文灿在奏疏中也说了,这伙儿海盗主要是在东海东部海域活动,劫掠进出倭国的商船,想必倭国此来,定然是被这伙儿海盗给欺负狠了,所以也是想要求大明出手帮他们剿灭这伙海盗的。
不过想到这里,周延儒不禁就觉得有些可笑了,那倭国虽小,但好歹也是一国,怎么连一伙儿海盗都对付不了,还来我大明碰瓷儿,想让大明出手帮他们剿贼?
正是基于这样的想法,周延儒不禁觉得这倭国也属实有些可怜了,所以也懒得与这松平信纲计较,反倒笑着开口说道:“其实你所说的这件事,我大明自然也是早就知道了一些情况,不过你说那是我大明水师的部队,便完全是子虚乌有之事了。
那东海上的情况早在一个月之前,便有我大明之福建巡抚上疏奏报于朝廷了,朝廷也早已查验过大明水师各部,各部士卒船只未少分毫,因此那东海上的不法之徒,绝非我大明水师之叛军!”
松平信纲听闻此话,自然也是无言以对的,他还真不认为周延儒是在欺骗自己,故意说谎不认账。
一来是从眼下双方的身份地位来看,周延儒压根儿没有说谎欺骗自己的必要;二来则是倭国方面也知道之前郑芝龙通过熊文灿上疏大明朝廷,想要得到大明朝廷派军平叛剿匪的事情,对于大明朝廷最终给予了郑芝龙怎样的答复,也是略有耳闻的。
所以现在松平信纲的心里也不禁有些动摇了,他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猜测是不是错误的,或许大御所的遗言并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那样,大御所压根儿就没有说这伙儿海盗就是明军的意思,只是单纯地嘱咐将军不要与明国为敌。
见松平信纲不说话,周延儒却是不禁冷笑一声,说道:“你刚刚所说的,想要向我大明讨个说法,不会就是想要在这件事上讨说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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