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不必拘礼!”朱由检面带微笑,显得十分亲切,“你为朕剿灭了我大明百年来之宿敌,立下此等不世之功,朕心甚悦,都不知道该如何嘉奖你了,不如今天就由你自己来说一说,你想要什么赏赐吧!”
李炼钢听闻此言,虽然明知是朱由检对自己的试探,但却没有半点儿慌张,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把自己当成朱由检的臣子,也不必考虑日后该如何在朱由检的手底下做官办差,自是没有跟朱由检勾心斗角的心思。
所以李炼钢当即便拱手说道:“回陛下,臣什么赏赐都不想要,此次臣入京来见陛下,是有要事要想陛下禀报,并非是来请功讨赏的!”
李炼钢此话一出口,朱由检也是不禁微微一愕,像这种不贪功图利,清真耿直的官员,在如今的大明不可谓不稀有,对于朱由检而言已经很少遇上了,而且看李炼钢此话说得铿锵有力,义正严辞,也绝不像是在假装清高。
因此朱由检索性也就不再自讨没趣儿了,收起了笑容,正色道:“好吧,那你就先说说,你到底有什么事情非要当面奏于朕不可吧!”
既然已经见到了大明皇帝,那么这传国玉玺也就不怕被别人看到了,李炼钢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布包来,双手捧着,呈在了身前,“请陛下先看一下此物!”
当李炼钢伸手摸向怀里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一阵紧张,毕竟这李炼钢是从惠王那边来的,惠王那边奇物颇多,说不定李炼钢就能从怀里掏出什么大杀器来也不一定。
故而不仅朱由检暗暗握紧了椅子两侧的扶手,一旁的锦衣卫们也都用手握住了腰间绣春刀的刀柄。
不过毕竟李炼钢来到这里之前,已经经过了层层检查与搜身,他身上要真带着什么凶器的话,也早就被拿下了,所以站在李炼钢身旁的周延儒,倒是不像朱由检他们那么紧张,反倒是十分好奇地看向了李炼钢。
等李炼钢双手捧着那个小布包,呈在身前的时候,朱由检这才暗暗松了口气,转而惊疑不定地看向了李炼钢的手中,目光中充满了好奇。
一旁的王承恩赶忙上前从李炼钢的手中取过这个小布包来,拿到朱由检的身前,帮朱由检将这个小布包给拆开了,露出其中包裹的物件儿来。
这布包被拆开的时候,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充满好奇,目不转睛地盯着它,都想看看这李炼钢所呈到底是何物。
结果自然也没有令他们失望,当他们看到桌上这尊玉玺的模样之后,顿时一个个都双目圆睁,震惊得无以复加。
朱由检更是眼睛都直了,甚至因为太过兴奋和激动,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了起来,艰难地抬手朝着桌上的传国玉玺伸了过去,却是又好似不舍得触碰它一般,悬在哪里,不忍下手触摸。
愣了半晌之后,朱由检才好似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吞了口口水,伸手一把将桌上的玉玺抓在了手里,捧到了眼前仔细查看起来,口中也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着:“传国玉玺,这竟然是传国玉玺……”
见到了传说中的传国玉玺,不仅是朱由检,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脸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而周延儒除了震惊之外,也不禁眉头紧皱,有些狐疑地看向了李炼钢,他实在不知道这李炼钢是从哪儿得到这消失已久的传国玉玺的!
不过现在他倒是明白过来,为什么李炼钢之前要瞒着自己,不肯告诉自己他到底为什么非要进京面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