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阿巴泰的使者也不是个软柿子,听了这话也是当即大怒,指着多尔衮喝骂道:“多尔衮,你竟然口出狂言,诋毁大汗,难道是想谋反吗?”
多尔衮早就已经怒火中烧了,此时又见这使者胆敢指着自己的鼻子喝骂,当即便把腰刀抽了出来,双目血红地瞪向了他。“我与大汗在建州与敌军血战之时,他阿巴泰还远在大明守城呢,大汗如何能够传位与他?
更何况,当时三贝勒(莽古尔泰)就跟着大汗身旁,也从未听说大汗留下什么遗诏,阿巴泰如今伪造遗诏,自封为汗,不是谋权篡位是什么?
而且不仅如此,他竟然还通敌叛国,同害死大汗、与我军有着血海深仇的敌人结盟,简直就是我大金国有史以来的头等叛逆,我定然要亲手将其碎尸万段!”
多尔衮所说的这些,阿巴泰的使者心里又怎么会不清楚的,所以他自知理亏,这气势自然就弱了三分,而且面对多尔衮的长刀,他也早就心里有些哆嗦了,恐惧也不自禁地浮现在了脸上。
多尔衮看到使者脸上流露出的畏惧之色,却是不禁嘴角微扬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而后便狞笑着举起了刀来:“今天我就先杀了你这为叛贼效力的狗腿子祭旗,再去征讨阿巴泰这个叛贼!”
“住手!”
使者见状顿时大惊失色,失声惊呼:“两国交兵尚且不斩来使,更何况如今是你们兄弟……”
但是他话未说完,他的脑袋就已经与肢体分离,满脸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张着嘴巴飞了出去。
看着使者人头落地,多尔衮才觉得心中的怒火稍有平息,鄙夷地忘了一眼地上的人头,冷哼了一声,兀自擦拭起了自己的宝刀。
一旁的多铎见状,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面带疑虑地上前低声道:“阿哥,虽然阿巴泰谋权篡位,投敌叛国,理应当诛,此人也颇为狂妄,属实可谓,但是正如他刚刚所说,两国交兵,尚且不斩来使,你就这么轻易地把他杀掉了,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多尔衮对自己这个弟弟倒是一向十分宠溺,毕竟他与多铎可是同母所生的亲兄弟,所以听了多铎的话,尽管多尔衮有些心里不痛快,但还是强压着怒火,耐着性子解释道:“多铎,你还年轻,很多事情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所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是为了防止所有人都害怕被杀,而不敢担任使者,出使他国,因此断了两国沟通与和谈的可能。
如今我与那阿巴泰可谓不共戴天,已经没有任何沟通与洽谈的必要了,只能说不是他死就是我活,我今日杀他使者,就是要告诉他,我们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