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要两全,其实也很简单,只要保证这笔生意是朝廷控股即可,简而言之,就是朝廷和陛下来做大东家,其他人只享受收益分红,不参与经营管理!”听到这里,朱由检不禁缓缓摇头道:“皇祖所说的这个法子固然是好的,可朕虽然不是很懂经商之事,但也略知一二。
这想要做大东家,势必是要出资最多,占股最高才行,可朕这手里一时之间哪能拿出比他们更多的银子来?
这在商言商,他们也总不会因为朕是皇帝,就肯把这大东家之位让与朝廷吧?朝廷自然也不能仗势欺人,强行要做这个大东家,那样一来,恐怕也就没人愿意跟朝廷合伙来做这笔买卖了,还得落个与民争利的骂名!”
听完了朱由检的这一番话,朱兴明却是瞬间忍俊不禁,“陛下归为皇帝,富有四海,何故认为自己之财富比不上几个市侩,做不得这个大东家呢?”
朱由检听闻此话,瞬间一阵脸红,心里也是一阵憋屈,都说皇帝富有天下,可如今自己这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自己这皇帝做得,哎——
朱兴明倒也不是存心挤兑朱由检,现在看到自己又无意间戳到了朱由检的痛处,只好干咳一声,把话说回了正题上。
“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铁路可是要铺在土地上的,而这土地都是属于陛下您的,既然是陛下您的土地,这占地费自然也该是由陛下您说了算,就凭这一条,陛下便无需出一两银子,便可成为这笔生意最大的东家!”
朱由检听闻此话,也是瞬间恍然大悟,豁然开朗,刚刚还愁眉苦脸的,如今那欣喜之色已经难以掩饰地跃然脸上了。
“对啊,朕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一茬儿呢!”
朱兴明点头笑道:“所以说,这主动权可是一直都握在陛下您的手里的,陛下不点头,不许他们占地,就算他们再有钱,这铁路也是建不成的!”
朱由检就喜欢听这样的话,喜不自禁地端起酒杯道:“皇祖这一番指点,真是让朕拨云见日,如醍醐灌顶啊,朕敬您一杯!”
喝下了这杯酒之后,朱由检直感觉浑身轻松,靠在椅背上长吐了口气,“如此一来,这铺设铁路之事,总算也是有着落了!”
朱兴明则是笑着说:“现在不仅是铺设铁路所需的银子有了着落,如此一来,陛下之前对祖训国法的顾虑,也大可不必担忧。
毕竟现在可不是陛下以土地入股了,而是没有陛下的批准,这铁路压根儿就建不成,而既然铺设铁路是占的国家的土地,将来这铁路的所有权,还有火车运输的管理运营权,自然也都要归朝廷所有。
至于那些投资铺路的民间资本,陛下在将来火车运输正式开通之后,能拿出一些营收来,按照他们的投资的多少,按股给予分红,便已经是对他们格外的恩遇了,他们岂敢不感恩戴德?”
听到这里,朱由检更是再没有半点儿顾虑,忍不住开怀大笑,亲自给朱兴明斟酒道:“好!真是太好了!皇祖,朕必须得再敬你一杯!”
朱由检喝完了这杯酒,缓缓把酒杯放回了桌上,这才望着朱兴明缓缓开口说道:“不过皇祖啊,这铺设铁路的事情,您还是要多费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