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
周延儒闻声赶忙拱手施礼,但却沉吟了许久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如果他心里有什么主意的话,也就不会等到朱由检点他的名子了。
但周延儒就是周延儒,就在朱由检的脸上刚刚露出了一抹失望之色,把目光从他的身上转向一旁的成基命之时,他却是突然开口说道:“陛下,臣以为,那西波尔之地虽在我大明千里之外,但既是成祖当年将惠宗一脉分封于此,那么此地便亦属我大明之藩属。
如今的西波尔王既是当年惠宗之后代,则亦属我大明之藩王,既是我大明之藩王,则是皇室宗亲,与陛下是同宗同源。
故而陛下要犒赏西波尔王,则不能只论军功,还要叙一叙亲情才是!”
朱由检听闻此话,不禁眼前一亮,顿感豁然开朗,忍不住拍手称赞道:“说得好,说得好,周爱卿所言,甚合朕意啊!”
跟这西波尔王打亲情牌,先稳住他再说,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而且朱由检对于这位能征善战的西波尔王也确实挺好奇的,还真想了解一下对方到底是怎样的一位奇人,怎么就大家明明是一样的祖宗,他就那么强呢?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关于该如何犒赏西波尔王的事情朱由检心中有了计较之后,便紧接着又开口说道:“还有就是关于钱粮上面的事情,西波尔王远征数千里,兴师动众,粮饷早就已经消耗殆尽,故而希望朝廷能够给他播发一些粮饷以供军需。
朕以为,如今虽然朝廷财政紧张,但西波尔军所需粮饷,朝廷还是不能不给的,只是关于该给多少的问题上,朕还是想听听几位爱卿的想法!”
听闻此话,几位阁臣不禁都心中暗暗一惊,如今这西波尔军驻军关外,已然对大明边关构成了严重威胁,哪有还给其供给钱粮的道理?
因此这次不等朱由检开始点名,一旁的何如宠便上前施礼开口说道:“陛下,如今朝廷财政亏空严重,各方面的大小窟窿都还没有银子填补,加之京畿之地又刚刚惨遭建奴劫掠,损失惨重,哪里还有银子去给那西波尔军拨给粮饷?
况且,说起粮饷来,各地的欠饷都还没有着落,就连辽东的军饷都拖欠了许久,听闻将士们都快揭不开锅了,朝廷就算能筹措到一些粮饷,也理应先紧着给辽东拨发才是……”
何如宠所说的这些,朱由检又何尝不清楚?
他早就快被银子的问题给愁死了,何如宠现在说这些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周延儒可是一直都在暗暗观察着朱由检的脸色,眼看着朱由检的脸色越来越不耐烦,他就知道何如宠所说的这些已经惹得朱由检不悦了。
皇上明面上确实是在问粮饷的问题,但实际上却又不仅仅是在问粮饷的问题,归根结底还是如何应对西波尔军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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