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转头皱眉看了一眼,知道这战俘营里边关的都是建奴,自是对其恨之入骨,不屑理会。
然而看到王承恩等人不理自己,那人反倒更是急了,扯着嗓子喊道:“老爷们别走啊,小的是皇太极的表弟,是大金天聪汗的表弟啊!”
听闻此言,王承恩举着马鞭的手顿时定在了空中,随即便勒转马头,快步朝着一侧的战俘营走了过去。
战俘营中喊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桓吉卡,他眼看着那些为西伯利亚军做内应的建奴们一个个不是被送去北方做官,就是留下来参军当上了军官,可把他给眼红坏了,自是感觉自己委屈的不行。
整天对着看守战俘营的士兵们喊冤,说自己当时也是打算要开城投降的,只可惜还不等自己开城投降就被人给抓了,他也是想要投靠西伯利亚军之类的话。
可这些士兵只管看守战俘营,有谁会理会他?
桓吉卡喊冤多日无果,自是已经心灰意冷,而如今突然看到王承恩这一行穿着大明服饰的人来到台州所,顿时让他倍感“亲切”,同时也再度燃起了希望来。
而且现在的桓吉卡也已经学聪明了,他知道没有人会在乎他冤枉不冤枉,委屈不委屈,要想得到别人的重视,就得展现出自己的价值来,而他的价值,便是他与皇太极的那层表兄弟关系。
果然,他这刚一表明身份,就把这几位大明的老爷给吸引了过来。
王承恩站在战俘营的栅栏面前,上下打量着桓吉卡,开口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是那奴酋黄台吉的表弟?”
“没错!”
桓吉卡慌忙点头说道:“我叫桓吉卡,我表哥达尔汉是大金的额附,还是天命汗努尔哈赤的外甥,既是如今天聪汗皇太极的表哥,又是他的姐夫,那我与皇太极自然也就是表兄弟了!”
王承恩听了这话,总感觉桓吉卡与皇太极的这个表兄弟关系有些过于牵强,好像有点儿硬攀扯的意味,但你要说这关系远吧,倒也算不上,总之就很别扭。
而且,如果桓吉卡和皇太极的关系真的很亲近的话,又怎么会沦落到被抓到这战俘营里来呢?
想到这里,王承恩就更加怀疑桓吉卡所言的真伪了,不禁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士兵,向其求证。那士兵倒是认得王承恩一行,自是直接实话实说道:“王大人,此人确实名为桓吉卡,原为敌军派驻在台州所的守将,被投靠我军的女真内应所抓!”
听闻此话,王承恩不禁微微一惊,重新审视起眼前的桓吉卡来,若是这桓吉卡曾经是台州所这种战略要地的守将的话,也足以证明他在建奴之中的地位却是非同一般。
如此一来,王承恩也便有了兴趣跟这桓吉卡聊聊,看看他叫住自己,到底想要说些什么了!
桓吉卡自是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不敢再多说废话,而是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想要向‘天军’效力,愿意帮‘天军’去劝降皇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