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贵的这番话,李倧是满脸惊诧,难以置信地看向了李贵。“祖宗基业,国家土地,怎可轻易许人,你这简直就是卖国之举!”
然而李贵却并没有半点慌张,反倒是表现的义正严辞,对李倧深施一礼,说道:“臣冤枉,臣可是一心为国,没有半点儿私心的。
况且臣刚才只是说,要将济州岛借与惠王殿下使用,却并没有要将其割让给惠王之意,还望大王明察!”
李贵倒也是伶牙俐齿,巧舌如簧,只不过用一个“借”字替换了刚刚的“送”字,就直接让事情的性质完全改变了。
不过在李贵看来,“送”和“借”却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唯一的作用可能就是让李倧的心里好受一些罢了,但这济州岛一旦“借”给了惠王,那就是“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难道朝鲜国还敢往回要吗?
看到李倧的神色稍有缓和,李贵这才继续说道:“大王,那济州小岛,虽然一直以来都是我们的畜养马匹的地方,但这些年来,除了向大明进贡之外,我们畜养马匹的收益并不好,朝廷养着那么多官员马户,每年都要在这上面投入颇多人力物力,已经有些入不敷出了。
所以这济州岛对于我们朝鲜国而言,就是一块儿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现在既然惠王殿下有需要,倒不如将其借给惠王使用,既解了惠王的燃眉之急,咱们每年也能省下一大笔开支,也算是两全其美之事。”
看到李倧神色间已经有所动摇,金自点也赶忙开口帮腔道:“大王,李大人说得对啊,用一个小小的济州岛换来价值数百万两白银的铁路,天下怕是再也找不到这么合算的买卖了!”
把这事儿说成买卖,不仅不会惹得李倧不悦,反倒是恰好说到了李倧的心坎儿里,因为李倧之所以想要给朱兴明回礼,就是不想受这“嗟来之食”,欠下惠王一个自己还不起的大人情,而是想让这件事变成双方平等地一个交易,这样自己和朝鲜国才不会陷入被动的境地。
李倧听了这话,果然脸上更多了几分肯定的神色,李贵也趁热打铁地应和着金自点的话说:“大王,金大人此话真是说到了点子上了,虽说大王与惠王乃是君子之交,若是将双方的情谊说成是买卖就显得俗气了。
但大家都是聪明人,心里都是有本明白账的,正如惠王殿下帮咱们修建铁路都不肯收取分文,大王却依然在算计着咱们欠了惠王殿下多少人情,那惠王若是用了咱们的济州岛,也定然会想着租借济州岛应该支付给咱们多少租金!
如今这租借济州岛之租金,与惠王殿下帮咱们修筑铁路之成本相抵,大家也就谁都不用觉得亏欠谁了!”
李倧听到这里,也不禁感觉李贵这话说得颇有道理,忍不住赞许地点起了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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