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疆脚步一顿，眼神有点凶凶地回头：“做什么？”
可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男人耳朵泛红，那凶也不过是外强中干。
秦苏揉着眼睛从椅子上站起来：“你的脸上有东西，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少女声音软软的，语气不带半点揶揄，所以并没有引起男人的不满。
可脸上有东西？
楚疆正出神间，一只柔软温暖的小手忽然摸上了他脸颊，他一僵，下意识就想退开，却被小姑娘抢先一步预判：“你别动！”
楚疆站在原地没动了。
然后就感觉脸颊别什么东西轻轻蹭了一下。
她将细白的手指比到他眼前：“你看，我没骗你吧。”
楚疆视线下移，看清少女指腹的红，才猛然想起什么。
回头一看，果然看到书案上被压得乱糟糟的笔。
他低骂一声就伸出衣袖去蹭，结果越擦越红，看得边上的人想笑，他瞬间臭脸：
“敢笑杀了你！”
小姑娘咬住嘴唇，漂亮的眼睛滴溜溜到处看，然后看到一旁养鱼的古朴水盆，她抬步走过去。
楚疆心情不太好，他并不想凶她，可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说话方式……
“好啦，我来吧。”
就在他力道大到快将脸皮都擦破的时候，一道温柔的声音耳边响起，少女拉开他的手，用浸了水的手帕轻轻替他擦拭脸上的痕迹。
楚疆的手顿在空中，任由小姑娘替自己擦，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安静的脸上。看她目光温柔，仿佛能将一切不安驱散。
脸上传来冰凉的感觉，他也没有反应。
秦苏中间又洗了两次手帕，才将男人脸上的痕迹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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