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微和喻朝汐扫视了目之所及的一切,不像有埋伏的样子。
“这次是我请你们来的,不必躲躲藏藏。”位置上的黑人男子突然出声,将两人吓了一跳,对方连头都未转一下,竟然能知道隐身的他们已经到了?说起来他甚至戴着盲人墨镜,真是诡异。安全感最大的倚仗失效,喻朝汐撤去神谕,两人慢慢朝那边走去。
“明微,久仰大名。”男人偏了偏头,示意两人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下,他翘着腿靠在座椅上,手里拿着一瓶啤酒,灯光反映在他漆黑的镜片上变幻,他又从另外一边的座位拿出两瓶啤酒,递给明微和喻朝汐。
明微总是会为完全不认识的人叫出自己的名字而感到害怕,他刻意隔了一个座位,但还是闻到了对方身上浓郁的酒气,明微拒绝了对方的酒,并问道:“你是谁?”
“你在问我的名字还是身份?”他的语气很随意,他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像在跟朋友说话。
“都是。”明微说。
黑人耸了耸肩,用那粗糙的烟酒嗓说道:“你可以叫我奥丁,也可以叫我教主,取决于你。”
明微的脑袋几乎“嗡”的一下,随后和喻朝汐对视,心里打起退堂鼓,眼前人物就是巴黎的密教教主,这一可怕密教所做一切的幕后主使,竟然让他们如此轻而易举接触,可他们两个连对方掌握的能力都不清楚,又与组织失联,哪怕大ss近在眼前又能做什么呢?更应该担心的是自身的安危才对。
明微握了握拳头,他感觉对方话中有所深意,“你什么意思?”
“现在我们都知道的是,我的手下奈何不了你,所以我并不打算再做无用功。”奥丁似乎感觉到了两人的表情有所变化,于是解释道:“别担心,我的意思是,希望你加入我们。”
明微嘴巴微张,他没听错吧?密教教主在招揽他?
“你觉得可能吗?”明微问。
“难道你对这个世界毫无怨言?”
“唯一的怨言是太多像你这样的人,总是在伤害他人。”
奥丁咧起嘴角:“是啊,为什么总是有人伤害他人而不受到惩罚呢?你的世界是如此冰冷无情,相比起来我觉得自己甚至太过仁慈,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它并不值得你守护。”
“世界是无辜的,有罪的是你们这些坏人,更何况我没有想守护世界,我在这里并不是因为我要对付你,而是你抓走了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如果你把她还给我,我会离开,绝不干扰你的伟大计划。”明微正色说道,喻朝汐诧异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