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新欢了。”
“什么?!”项北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个人的改变不可能是突然发生,一定有潜在因子存在,比如这个人的本性。只能说这个男人城府很深,很擅长伪装,一看时机成熟放弃了伪装,暴露本性。”
“那也太会伪装了,一装装二十多年,那个投稿的当事人挺崩溃,字里行间都是无助和痛苦,网友的安慰也没用。”“那个投稿人是男人的妻子还是孩子?”
“孩子。”
“当局者迷,何况是慈爱了二十多年的父亲,换谁都想不到那儿去。”
“不知道她会不会去查证父亲外遇这事。”项北还是不相信父亲会有外遇。
“按你所说这个孩子应该毕业工作了,有自己的生活,这件事还是父母自己去处理比较好,孩子没必要参与太深,毕竟不是小时候了,父母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婚肯定会考虑自身多一些,哪怕不征求孩子的意见也无可厚非,再说不好听点,终归是夫妻俩的事。”
“嗯,你说的有道理。一个家庭从头幸福到尾好像挺难的。”
“这个不好说,每个人的幸福标准不一样。”
“真让人害怕。”
“别怕啦,人和人不一样的,感情复杂也简单,只要彼此相爱,磨合到位,后面差不到哪儿去。”
“嗯。”项北嘴上应着心里却并不认同。她虽然已经毕业工作了,但依然不想父母离婚,如果父母以后各自有新家,那她就没家了,她接受不了,她想守住原本的家。她越这样期盼坚持,内心便有个声音大声告诉她:不可能的,他们不会再把你当成所有,为你考虑,他们要抛下你,寻找自己的幸福了,小可怜。
项北压抑的长出口气,靠向椅背,望着车顶发呆。章岭楠见她状态不对,担心道,
“你怎么了,还在生伯父的气?”
项北摇摇头,
“我害怕,从小到大从未有过这样恐惧。”
章岭楠将车停到路边,解开安全带抱住她,
“别怕,有我在,任何时候我都在,我会一直陪着你。”
“嗯。”
泪水最终还是跑了出来,项北用力往章岭楠身上压了压,泪水瞬间被衣服吸收,没流下来。“等会儿去城墙看花灯怎么样?”
“不想去。”
“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躺着。”
“那去我那儿?”
“嗯。”
“不过好久没住了,可能会有点灰尘。”
“没关系。”
房子只是灰有点大,半个小时便打扫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