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律笑看着她，半开玩笑：“这里面就没有一点你自己的意愿？”
“有，但是不多。”
闻律显然没想到黎枝这么诚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心不在焉的黎枝意识到自己有点伤人。
她解释：“一开始听说你出了事故，我也吓到了。但沈老板又说你只是擦伤，我就放心了。”
这是事实。
闻律的笑容这才重新出现：“幸好，我这个人没失败到那个程度。”
黎枝轻抿了下唇，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不过发生事故还是挺吓人的。对方是酒后驾驶么？怎么这么不小心？”
闻律看她一眼，转身去拿水杯。
“这个我倒是不清楚。”
黎枝等了几秒，见他不打算多说，只好又说：“你饿了吗？我去外面给你买点东西？”
闻律指指桌上：“刚才助理已经买过了。”
黎枝点点头，发现自己跟闻律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就提出要走：“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这会儿天还没亮，深更半夜，闻律也不好挽留，坚持把她送到了车库，还目送着她开车离开才折返。黎枝开着车绕了医院一圈，又重新回到了车库。
她在网上搜了下，这才搜到跟车祸有关的视频。
大概是路人拍摄的，但距离很远。
十几秒过后，闻律从自己的车里下来，朝后面的跑车走去，他敲了敲窗，似乎车里的人并没有回应他，他开始摸出手机打电话。
直到视频结束，黎枝也没看到梁孟京的状态。
虽然知道梁孟京不可能死掉，但是黎枝不放心、像是有万千虫蚁在啃噬她的心脏。
几经挣扎，她还是下了车，重新回到了住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