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男方那边怎么忍得下去,当即曹母就站了起来,怒不可遏:“清你妈了个逼!”
“就你女儿?真是婊子立牌坊,恶不恶心啊你!每次都让你女儿和别的男人只举行婚礼不领结婚证,然后每次都用强行交配威胁,就这么捞钱你也好意思?”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曹父变态,曹父也是深恶痛绝,对着郑队长大诉苦水:
“郑队长,你评评理,有这么做人的吗?”
“就因为我儿子不给加彩礼,不给她提前房产证加名字,她反手就告我儿子犯罪,直接给我儿子弄里边去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曹父面容消瘦,戴着老花镜,衣冠齐整,颇有一些文人气质。
而此时,摘了眼镜,抹着一把鼻涕一把泪,他只是一个爱子心切的老父亲。
“你们也别给我在这装什么可怜,没用!人家法院的判决说的清清楚楚,还有人家警方,要是证据不足那能一直关着你儿子?泼妇,我劝你好好回去多读读法,省的出来丢人现眼。”
范母一脸猖狂,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曹母直接开始暴走,冲上前去就是揪头发抓耳朵,一边打一边骂:“贱人,就你会法律,就你读书多!书里边的圣人教你当这种畜生了?骗人车房彩礼,还他妈的把人送监狱去,你家祖宗要是能活过来,第一时间给你浸猪笼沉塘了!”
现场瞬间一片鸡飞狗跳。
看着现场这一幕,原本大多想法就偏向男方的水友,此时更加气愤不过了。
“他奶奶的!判呗,谁能活过谁啊,反正我是打定主意了,把我爸妈后半辈子伺候好,然后自己舒舒服服躺养老院去,哪个小伙子伺候我好,我给哪个小伙子留遗产。”
“把我们这些普通人当牛马?无所谓,我们当牛马可以啊,就是不想生育,这总不能强行给我发老婆吧?”
“我的建议就是,男方该死刑死刑,该枪毙枪毙,万不可给他一条活路,否则我们这些底层牛马就真没活路了。”
“沟槽的!这些公家人,根本就不明白,他们办的不是案子,是别人的人生!
法律的权威来自哪里?来自老百姓最朴素的情感期待,大家求的就是一个公平正义!
法律是为了让坏人犯罪的成本更高,而不是让好人出手的代价更大!”
“卧槽!楼上哥们文化人啊,简直是把我心声说出来了!”
“哎嘿,没,我也是个糙人,这不刚看了个电影,感觉里边台词比较应景,这就情不自禁说出来了。”
……
现场的鸡飞狗跳,给刚回来看看怎么个事的小李警官都整破防了,一边大步上前准备拉架,一脸咬着后槽牙大骂“沟槽的”。
在现场吃瓜群众的围观下,好不容易,郑队长和小李警官才将这两家人给劝住,拉到了两边。
看着都红着眼的两家人,憔悴的郑队长眉头皱的更加高了。
他此时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巴掌子,你说没事他来上香作甚?
在局里待着不香吗?
最少在局里待着,有人帮他分担这沟槽的局面。郑队长揉着眉头,严肃道:“这里是公众场所,不是你们村头骂街的地方!”
“谁再敢寻衅滋事,别怪我手铐不留情面,我马上给他拷走!”
一句拷走,直接给双方干眼神清澈了,虽然依旧怒目圆睁,但嘴巴却捂得很紧。
见现场得到控制,郑队长这才回头,对着宁安抱歉道:“宁道长,你看他们这情况,能不能先让他们上香?”
如今长春观香火鼎盛,香客如龙,排队烧香的长队直接看不到头,插队烧香,自然是不礼貌的行为。
但郑队长也没法,这两家人就像火药桶,不赶紧让他们分开,谁都不知道哪个时间点会炸。
然而,还没等宁安开口,前面香客们神色激动,瞬间就将前面让开了一个位置。
后边的香客也是哗啦啦一股脑围了上来,脸上没有一丝不快,反而脸上充斥着兴奋的神色。
“郑队长,我没意见,我愿意让他们先上香。”
“嘿嘿,我也没意见,不过我有个条件,那就是得让他们先讲一下整个时间,浪费不了多长时间的。”
“就是就是,让位置可以,讲一下噻。”
“……”
围观吃瓜群众纷纷开始起哄。
大家来上香确实是奔着长春观的灵验来的,但概率并不算大。
而像这种震动全国的吃瓜案子,那概率更是低到离谱,好不容易碰到真人,要让龙国人放弃这个吃瓜机会,那只能说是异想天开。
宁安也是心里暗爽,他也想知道这个事情的完整,但身份导致又不能直接说。
现在好了,他的香客过于给力,简直是孩子饿了,刚想吃奶,奶妈就涨奶了。“郑队长,你也看见了,这…”宁安看着他,心中虽爽,脸上却是皱着眉,语气间有些许无奈。
郑队长扭过头,没好气道:“你们自己选,这香上不上?”
“上!”
“必须上!”
两家几乎是异口同声叫了出来,对视一眼,都快蹦出火星子来了。
很快,在两方人马七嘴八舌下,整个事情也基本被复原了。
和网上的主流资料大差不差,不过相比于官网基本只有女方证词和事后证据,此时却多了很多男方的信息。
根据曹母所说,范母兴师问罪的时候,他儿子还在气头上,再加上谁也没料到她居然会带录音笔前来,因此说话特别拗。
“她上来,就直接问我儿子说商量好了没有。”
“套我儿子话的时候,她说:你们订婚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吧,我儿子说!:嗯,是的。”
“看时机成熟,她不经意间问:那你强暴我们家闺女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吧?我儿子正在气头上,是出于对长辈的尊敬,不想跟她发生言语冲突,她说什么都复‘嗯’、‘理解’、‘是的’,谁家好人能想到自己亲家带录音笔给自己下套啊,这还是人么!”
“天杀的,这样的畜生不进去坐牢,反而是让我那可怜儿子进入,没天理啊~~”
曹母瞬间化为泪人,一旁的曹父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怒目圆睁地看着范某一家。
范母也是不甘示弱,反驳道:“是你儿子亲口说的,关我屁事!我告诉你!强行交配这个罪你儿子是洗不了了,你就等着你以后孙子孙女有一个案底加身的坏爸爸吧。”
“哦,差点忘了,你不一定会有这些了。”
范母表情夸张,一手捂着嘴,脸上挂着虚伪的同情:
“现在这个社会,不会有哪个姑娘,愿意跟一个坐过牢的人结婚吧?不会吧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