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由李萱萱提醒,众将领这才想起这一茬。
镇北关,东西皆是长城,足有万里之远,又是依天堑而建,易守难攻。几乎是进入大庆王朝腹地唯一的门户。
连匈奴人的汗血宝马都无法翻越,南下闹事也只能抢夺些镇北关外的粮食。
万一云州太守吴承不开大门,不让他们入关,那时他们当如何是好?
难道还要大举攻城,付出死伤惨重的代价才能破关而入吗!
“镇北关的门会开的,”李萱萱起身,离开中军大帐,“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营帐之内,只留下她的回音。
“全军整编之后加速前进,务必要在日落前到达镇北关。”
“是!”诸将领领声应命!
大军收编伏兵之后继续向南进发,当天空开始出现晚霞时,不远处一座雄关隐隐可见。
那是云州的镇北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左右两边都是崇山峻岭,难以翻越,更别说山峰之上还有数丈高的城墙。
数万人的大军不可能无声无息地翻越此地,就是小股部队想要翻越也必须舍弃战马。
关内常驻守军足有两千人,一旦发生战争,也足以在短时间内扩张至上万!
所以,当军队在关外驻足,扬声高呼之时,云州太守吴承只是不急不缓,从城墙上探出半个头往下望。
见下方军队规制完整,神完气足,还不加掩饰地失望摇头。
“城上的,看什么!我乃军师李萱萱麾下,出征匈奴得胜归来的赵先!你们还不快点开门,让大军入关!”
“你们不该回来,也不能回来。”谁知太守吴承只是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就已踱步下了城墙。
“太守大人,这样真的好吗?万一他们强行攻城……”
在其身后,有官员担忧道。
“那他们就是叛军,本太守就有足够的理由将他们拒之于关外!”吴承瞪了他一眼,“对付叛军,还用我教你怎么做吗?”
“微臣明白,明白!我的意思是,万一他们派出信使,往长安报信,参您一本……毕竟下面可是太傅独女,还是世间难得的女状元……”
“你觉得信使在没有马匹的情况下,从这里到长安,凭他那双腿要走多长时间?”吴承冷哼一声,不耐烦道,“这几天你们都给我看好关内关外的流动来往,决不能让一匹马出城!”
“小的知道,知道!”
“不管他们从哪里找到了粮草,都必不可能长久!待其军中人心不稳……你就趁机散播消息,让他们取了李萱萱的人头来入关!”
“不只李萱萱,赵先,张仓……太傅一脉的都别放过!”
“谨遵大人吩咐!”
跟在吴承身后的官员,皆是应声!
……
“嗯,我知道的,他们果然不会轻易放我们入关。”
听闻赵先报信,李萱萱像是早已预见般平静。
“军师,现在怎么办?”有将领问道。
“我说过,镇北关的门会开的。”李萱萱微笑,语气里洋溢出强烈的自信,“准备木材,燃起篝火,犒赏三军。”
“今夜营中,开烤肉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