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东有错,她不该那么没脑子,所以千寻疾作为她的报应出现了,比比东杀了千寻疾,这也没有任何问题,千寻疾死有余辜,至于比比东的疯狂,那是千寻疾一手缔造的。”
“如果你觉得把一个人逼疯,然后再来职责她为什么不能理智一点这种脑残才做得出的事情是对的,那你开心就好。”
“为什么?”千仞雪嘴角溢出鲜血,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南枫深吸一口气,仰起头,“我也想问这个问题。”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为什么要把我丢到那个鬼地方呢?”
“是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十恶不赦的事情吗?”
“现实把我逼疯,你们又要我冷静,说世界没那么坏……”
“好在哪里?”南枫低下头,看着千仞雪。
“我知道世界没我看到的那么坏,可是,好在哪里?”
“你向我寻求答案,你向我哭诉,我呢?”
“我向谁寻求答案?谁又能倾听我的哭诉?”
“你至少还能哭出来,还敢哭出来,我都不知道还能跟谁哭,甚至,我已经哭不出来了。”
早在杀戮之都的时候,他的精神就已经崩溃过了,自那以后,他的眼泪就已经无法代表任何东西了。他已经忘记了悲伤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
“别碰瓷。”
南枫拍了拍晕死过去的千仞雪。
又是屁用没有的马符咒。
驱逐外力,无法带走悲伤,也带不来开心。
“也幸亏你遇到的是我这种疯子了。”南枫捞起千仞雪,转身朝着太子寝宫走去。
“要是遇到小疾疾们,你就得体验比比东同款待遇了。”
“……”
“大供奉,你刚才怎么不拦住他?”
暗处,听闻南枫已经从闭关状态醒来的千道流,不放心的赶了过来,而在听闻比比东也朝着天斗城来了以后,千道流又不放心的把金鳄也叫了过来。
在南枫来到太子府之后,千道流和金鳄就已经做好了一个人拖延,另一个人带上千仞雪跑路的准备。
只是,他们没想到剧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
“她早晚得知道这件事。”千道流说道。
“可小雪明显受不住这份打击。”金鳄说道。
就像南枫说的,如果千仞雪不知道真相,那她大可以理直气壮的去恨比比东,去恨南枫,并以此为目标,动力。
但现在,她该恨谁?
恨比比东?千仞雪也是女人。恨南枫?这小子就是个疯子,甚至在这件事里,他都是处在旁观,打残千寻疾的是唐昊,最后动手吞噬千寻疾的,是比比东。
恨千寻疾?那小子都死这么多年了,别管罪不至死,还是死有余辜,死就是死了,而且死的干干净净,灵魂都被比比东吞噬的一干二净。
“受不住也得受。”千道流说道。
“我帮不了她。”
他一直不敢说,怕的就是这个,他也说不出口。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比比东的问题就是千寻疾的问题,千寻疾的问题就是他的问题。
他的问题又是谁的问题?
他不敢去想。
因为一旦去想,他就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
有问题的不是南枫这个疯子,是他们这些所谓的正常人!
“可是,这个人也不该是南枫啊。”金鳄神色有些不自然。
“大供奉,你又不是不知道,小雪她……”
“你觉得我说话管用吗?”千道流问道。
“还是你觉得她还能看上别人?”
“这……”金鳄一时语塞。
南枫这个人,疯归疯,但除了疯以外……拉满了!“可是……”
“要不你帮我去劝劝?”
“我哪有这本事啊。”
“那我就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