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之后。
夏侯重回头从酒柜上拿出来一瓶酒。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茅台。
这并非是市面上流通的普通茅子,而是上个世纪由国家级别人物亲自挑选送给外宾的国礼。
历经周转,最后走到拍卖会。
夏侯重用了一千万的高价拍下。
这酒已经不只是酒的价值了,某种程度上来讲,更应该被称为文物。
开盖之后,夏侯重拿了两个小酒杯,给两个红袍道士倒上。
自己抿了一口。
酒颜色呈现微黄琥珀色,散发浓香,口感绵柔,醇厚甘美。
“道长,喝吧,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窖藏茅子。”
红袍老道士一惊,小心端起来抿一口,“确实,好喝。”
坤道也没遮掩,大大方方喝了一口,“确实。”
夏侯重重重叹息,他时日无多了啊。
生意做到现在,交心的朋友没几个,现在更是不敢叫来陪同生共死。
最后的时光,竟然是和两个道士一起喝的酒。
“道长,我只知道道士的袍子颜色越是鲜艳,地位越是高。”
“红袍的道士,在道士界,是什么地位?”老道士抿一口酒,说:“该来点花生米。”
夏侯重去厨房提来一包花生米。
三个人边吃边说。
老道士说:“道教的服饰,说起来其实没有那么严格,袍子的颜色这个问题,还真没几个人仔细研究过。
之所以会有紫袍地位最高的一种观念,是因为古代的紫色很难用自然燃料晕染出,所以一般比其他颜料要贵一些。
紫色就成了贵重的颜色。
一般来说,不同的教派的道士,袍子颜色不同。
历史记载中,从来没记载过王重阳或者是张三丰穿紫色的或者是红色这种鲜亮颜色的袍子。
所以,以袍子来确定道士的身份的根据,是挺没有道理的。”
“至于我们两个为什么穿红色的...一个是因为红色喜庆,第二个就是我们岁数和辈分大了。
和年轻道士们一起穿青袍黑袍子,显得不尊重请我们做法的居士。
嘿嘿,平时我们在山上也是黑色白色的这么穿的。”
“哦对了,正一派的法衣是紫色的,据说是明代皇帝规定的。
但如果你看到过历史上有记载的张天师的画像,会发现有相当多的天师,穿的其实是黄色的袍子。
因为黄色在古代才是最尊贵的颜色,五色居中者,黄也。”
夏侯重提起酒杯,“受教了。”
“我提一杯!”咕嘟,咕嘟。
三个人喝开心了。
只听到滴滴两声。
有车辆开进别墅来。
最近几天,夏侯重把别墅中的司机保安保姆什么的,都放假了。
“谁来了?”
夏侯重起身,从二楼窗户往下一看。
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车上下来,随后又下来了两个年轻人。
一个穿着西装带着墨镜,一看就像是保镖。
另外一个比他儿子还像是少爷,穿着风骚,发型还用发胶定了个飞机头。
“坏了!我儿子回来了!”
“坏了!”
听到夏侯重一说,两个老道士也觉得坏了。
但是又感觉这个台词怪怪的...
“爸!!!我带来道士过来了!!”
“爸!!我带高人回来啦!!”
夏侯浩带着张希言张龙两个人来到门口,就看到楼梯上他爹跟着两个红袍老道士下来了。
老道士看到张希言。咦!
有点眼熟。
张希言看到老道士,知道这是夏侯重又请了其他地方的道士来了。
但是张希言丝毫不虚,直接亮明身份,“家父,龙虎山当代天师!”
老道士:“唉?!”
...
双方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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