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放是说不过老李的。
别看老李已经一把年纪大半截入土了。
但李开放是老李手把手带出来的。
年轻的时候老李用练兵的法子练李开放,练的李开放上班十几年都不敢跟老子赛脸说硬气话。
这是快退休了,加上长时间没见觉得亲爹老糊涂了。
才敢教训这么两句。
没想到两句话就看出来了,老父亲还是原来的老父亲。
一点都没糊涂。
李开放这边也余怒未消,“您就等我调查结果吧!”
“我已经托人在打听这个山上的道观的事情了。”
“这道观的道人平日不下来,我小时候读书的时候,都不记得镇上有这一号人。”
“您呐,别报太大希望。”
“这真是骗子!”
“您信我呐!”
老李喃喃说:“就算是骗子我也认了。”
“让我和你妈多说两句话。”
“我这攒下来的棺材本,全给了他也值当了。”
“顶多是凉席一卷,丢在你妈坟里边,也算是在地也成连理枝了。”李开放气的啊,“您这几天别乱跑了!别想出去!”
“外边我安排了职工看着,您出不去的!”
老李瘫在椅子上,他已经不复年轻时候的气性了。
放年轻时候,老李非得跳起来给李开放一逼兜子。
“你妈可等不了这么长时间,再有几天,我连和你妈妈说话也说不了了。”
“你是要逼死你老子啊。”
李开放哼了一声,出门,然后把门带上了。
门外李开放的妻子在客厅等着,见到李开放出来,关上门之后,才轻生问道:“爸他怎么了?”
李开放说:“没事,忧思成疾,可能是精神分裂。”
“这个病症多见于孤独的小孩和老人。”
“也是咱平时忽视了爸的感受...小妹嫁的远,平时家里边没人。”
“本来以为一个大院的叔叔伯伯给照看着,应该没什么问题。”
“没想到...唉...”
妻子也跟着叹息,然后又问:“那山上的道观和道士又是怎么回事?你问了吗?”
李开放说:“我问了市里宗教的朋友,朋友说事情有些复杂。
这个斩龙观的档案,不在市里,可能在省里。
当年观里的老道,可能来历不一般。”妻子轻声说,“爸都这么大岁数了,可别中了别人的圈套。”
“亏了钱倒是没什么。”
“主要是万一太激动,身体出现什么问题...这可怎么办呢。”
李开放沉声嗯了一声,说:“我也是担心这个问题。”
两人在客厅又商量了一阵。
李开放推门想要看看父亲。
他们两个在外面商量了这么一阵。
怎么在外面听着里边没声音呢。
推开门一看。
屋子里边空空荡荡。
窗户上的防盗铁网让人给卸开了。
老李越狱了!
李开放血压蹭蹭升高啊。
“我亲爹!我就知道,他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听我的!”
“他要是能听我的,他能是我亲爹?!”
他出门就穿上外套往外面走。
不过半小时,就给还没出镇子的老李抓回来了。
老李那个闹腾。李开放连着两个职工架着,都让老李不住的腾空踢腿。
“你个不孝子!”
“王八玩意!”
“当时就该给你糊墙上!”
“不孝顺哟~!”
“老来冤哟~!”
把老李安顿好了,李开放脸都黑了。
老李这一道在干嚎,可算是让镇子里边的人看了一把热闹。
估计这两天他家这事就得是本地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再次打电话给市里的朋友,“喂,帮我再查查那个斩龙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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