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平感觉最近真的是有些流年不利的意思。
不久前,自己的好友左达跳楼自杀。
要知道他是干拍卖的,而且他主攻的法拍这一行本来和其他拍卖就不太一样。
像是其他拍卖行拍卖的东西大多都是好事,唯独法拍所接触的要么是欠钱不还强制性,要么是没钱能还等着救命,其中要死要活的也并不少,所以死个人什么的不能说稀松平常吧,但他这么多年见到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了。
所以左达跳楼这件事对于张仲平来说看的还是很开的。
毕竟他和左达的关系,其实也只能说是一般。
这么多年做生意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早就成为他张仲平的习惯,当初之所以愿意拿出五十万给对方其实也并不是真的多想要帮助对方。
要知道左达能支起这么大的生意,至少最基本的理智还是有的,就算他再怎么好赌也不可能用自己的救命钱去和一个小年轻置气。
他之所以那么做最根本的原因是那五十万根本解决不了他的问题,张仲平给他这五十万也不是帮助他解决问题的,而是全了两个人朋友一场的情分。
这一点张仲平知道左达同样也知道,所以拿着这钱和徐艺赌最根本的原因也是他不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要欠别人的情,所以他才把钱又输给了徐艺,意思就说请我领了,但钱还给你。
也正因为如此那件事过后张仲平并没有说徐艺什么,甚至于还有些担心徐艺会不会受到那件事的影响,就是因为张仲平知道这件事不怪或者说不能全怪徐艺,最根本的原因是左达自己想死,徐艺只不过是被左达小小利用了一下而已。
可笑徐艺还以为那钱是他赢来的,事实上从左达要拿五十万去和他赌一个钱包这一点上就看得出,左达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赢,只是徐艺根本看不出来而已。
之后颜若水那边又出妖蛾子,非要自己堵大家的嘴,虽然那被自己最终化解确实让徐艺这边对自己误解,在加上自己下属孩子的熊猫血,徐艺那孩子是彻底误会了自己,非要出去单干张仲平觉得很可能也是因为这些。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小孩子嘛,总是需要经历一些风雨的,出去闯荡一下受了伤还有自己这个姨夫帮忙兜底这比自己当年白手起家可是要好太多了。
可紧接着事情又是一件又一件,蹦出来个老头子碰瓷,一下子就讹走自己那么多的股份,当时自己想着赚上最后一笔,可谁能想到就刚才颜若水那边又有问题,开口就要三百万。
这个胜利大厦整个项目下来自己能赚个五百万就差不多到头了,里里外外的自己已经搭进去小二百万,再拿三百万出来,那自己这项目就等于白忙活。
然而让他无奈的是颜若水那边他还得罪不起,就好像之前说的那样,这不是单单一个胜利大厦,如果和颜若水闹翻那么对于自己之后的业务会有很大影响。
可对方这胃口这是汤都不给自己喝,就这一根甘蔗从头吃到尾的架势,自己真的和对方合作能有利可图吗?这还不算闹心的事情还不止如此,这不,自己那外甥这才刚出来没有一天呢,竟然又进去了。
说实在的,最初听到这个消息,张仲平是真的有心就当没有这个外甥得了!
干嘛啊?刚出来就和人打架?这不是作是什么啊?
然而最终他还是没有忍心真的不管,不仅仅因为担心自己老婆知道了和自己翻脸,更重要的是他自己也的确有些舍不得。
要知道,徐艺从小父母不在身边,张仲平呢又没有儿子,所以他是打心里将这个外甥当成儿子养的。
从小到大说对于这徐艺比对自己闺女还好都不为过,就连自己这么多年奋斗的公司都准备交给对方。
现在说放弃,沉没成本真的太高了。
还能怎么办呢?虽然这个孽障不是自己造出来的,但多多少少也算是自己培养出来的,就算再怎么不省心自己不也得接着吗?
这就叫自作自受啊!
“张总,不好意思我们局长说他还有一个会,要开到很晚所以今天恐怕见不了您了!”一个警员来到张仲平跟前后客气的说道。
“明白!明白!”听到对方这话,张仲平立即点头,然而表情却是多少有些迟疑。
他和鲁冰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对方是什么人自己十分清楚。
鲁冰不收受贿赂,但同样的也不是那种小心到真的什么礼都不敢收的地步。
这些年自己或多或少的也送给过对方不少的礼品,很多东西都是事后或者说有着明确由头,不会给对方造成什么麻烦,但却也证明对方不是那种有着道德洁癖一点不知变通的古板性格。
而徐艺是自己外甥这件事对方肯定是也知道的,按理说这种事情,又不是大案,对方卖自己个面子,理论上应该没有问题才对,可如今竟然连面都不愿意见自己,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对方这是不惜和自己闹翻也要整徐艺了。
再联系到不久前鲁冰和自己说话时候透露出来的,徐艺似乎惹了什么不该惹的存在....
“张总?”警员的声音打断了张仲平的沉思,见对方看着自己张仲平立即反应过来:“哦!我这还惦记公司的事情呢,那什么既然鲁局长没时间我就回了,您帮忙告诉鲁局一声,就说他这太忙了,有时间我再请他吃饭!”警员疏离却不失礼貌的笑了笑,没说同意也没说拒绝。
而张仲平这边却也不再强求,客气的笑了笑后就转身快步离开。
见到张仲平离开之后,那警员这才转身回到局长办公室。
“走了!”鲁冰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正在用毛笔写着大字。
那警员来到办公桌前,一边看着办公桌上的字一边开口说道:“鲁局,那张仲平挺会来事的,而且做事情也有分寸,真的就这样放弃了?”
鲁冰没有抬头,而是看着自己写的字很是随意的说道:“舍得...写的怎么样?”
周幸然住院的事情秦越也是第二天才知道的,不过周幸然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却是比周幸然自己知道的还要早。
缓步来到周幸然的病房门前,还没有开门透过观察窗就已经看到此时小丫头正躺在床上眼睛睁的大大的望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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