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这话,周安的脸色就变得凝重了许多,望着我,深深叹了口气,“小宁啊,我知道你是柳老板的徒弟,手上的本事多得很,这次子母湖的事情肯定不会像三年前死去的那两个人这么简单,若是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得麻烦你救救洞盱村的村民们。”
周安在说起这话时,语气格外的诚恳,望着我的目光多了几分恳求。
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心里苦笑一声,暗道自己不过跟着柳阿婆学了些棺门方面的知识,连柳阿婆三分之一的能力都达不到,别说对付子母湖里的东西了,就连普通的煞物说不定都压制不了。
我苦笑一声,“周大哥,你太高看我了,我可没有那么厉害。不过就是些小把式而已,根本比不上柳老板的半点功夫,真让我干这事,我可真是干不来。”
听见我这话,周安就拧起了眉,神色愈发严肃,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事么,我们也实在没办法了,三年前阿生费了老大功夫才镇住子母湖底下的那块东西,结果这次又死人了,我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说不定……连阿生都对付不了那东西。”
我一愣,“子母湖……那底下究竟是什么东西?”
“子母湖是我们洞盱村村后通往山脚唯一的一条湖泊,这几十年来,村里的水源都依靠子母湖来供应。在三年前那事儿没出之前,湖里平静得很,村里的大婶大妈还经常跑到子母湖的下游去游泳。直到三年前那两个外人偷摸进子母湖并且淹死在这底下,一切都变了。”
“我身为洞盱村的守村人,自然能感觉得到子母湖底下的东西被那两人给惊扰了,那东西十分厉害,就算用尽我毕生所学也完全对付不了它。”
“三年前,阿生好不容易才将湖底的东西给镇压,本来以为就此安枕无忧了,没想到那个姓罗的小子又跑来子母湖,扰乱了村子里的平静。不过这姓罗的死的可比三年前那两个人惨多了。”周安沉沉地叹了口气,又道,“这一次,我担心阿生搞不定子母湖啊!”
听着周安的这些话,我的心也不由得揪了起来,想起桑生之前跟我提起过的关于他自己的身世。
阿生的师傅老叔也是为了镇压湖底的东西被淹死的,同样都是因为罗琛与赵潜这两个孬货。如今也是一样,只不过罗琛可没有之前这么好的运气,还有人给他垫底。
五年前,老叔为了镇压湖底的东西用自己的性命做献祭,才换取了整个村子的平静。可谁知道,这次的子母湖事件会不会是五年前的重演呢?
周安又低头念叨了几句,脸上充满了不安,也没与我多说,转身就往院门口走去。
望着他显得有些寂寥的背影,我心底有些不安。
待再回到屋子里,怎么也看不下去那几本纸扎书,干脆早点关灯睡觉。
直到后半夜,我迷迷糊糊便听见院子里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响声,还伴随着隐约的说话声。因为声音过于嘈杂,我一下就被惊醒了。
这一醒,便不怎么睡得着了。我细细地听着院子里传来的声音,怎么听都像是村长的说话声。
大半夜的,村长不睡觉,跑来院子里做什么?
出于好奇,我还是一骨碌爬起来,趴在窗上,透过薄薄的纱窗往院子外望去。
此刻,周宏远正站在院子里,背对着我,而在他面前的正是满脸严肃的桑生,只见周宏远正低声与桑生说着什么,桑生脸色则越来越差。
是出什么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