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舒云听他这般说,心里满是无奈,深吸一口气道:“小公爷,我从来没在乎过别人如何看我。”
“这京城里的贵女、夫人们不比男子少,凭什么不能有一个地方供她们放松?你说我毁声誉,笑话!我堂堂正正做生意,靠本事赚钱,何必在意旁人的闲言闲语?”
萧楚之看她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顿时一阵头疼。
他冷哼一声,脸色更冷,索性不再多言,挥了挥手,沉声道:“下去罢,若你执意要如此胡来,那便自己承担后果。这件事不值得再多谈,等你想清楚再来找我。”
盛舒云顿时愣住,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决绝。
看着他冷漠的神情,她哼了一声,心里又气又无奈。
见他果断地要她下车,她冷笑一声,撩起裙摆利落地跳下马车,扭头便走,头也不回地说道:“好!我就不信了,一个教坊司我还办不成!你等着瞧吧!”
萧楚之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
盛舒云回到紫琼小院时,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忙碌了一整日,她心中仍因萧楚之的态度而未散去的怒意。
刚踏进院中,便听到内室传来一阵欢声笑语,伴随着珠宝碰撞的清脆声响。
她走进屋内,看到盛父和盛母正围着一堆金银珠宝和锦缎绫罗,满脸欢喜。
见她回来,盛母立刻朝她招手,眼中带着藏不住的欣喜:“舒云,快过来看看!你可猜不到,这些宝物竟是郑家特意送来的,说是赔礼,特意叮嘱我们请你莫把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
盛舒云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带着几分讽刺地看着那堆珠宝。
她心中早已明白,郑家在包场一事上面子受损,故而才会如此着急赔罪。
她缓步上前,声音中透着一丝玩味:“郑家这次倒是阔绰,果真是不计代价。不过,倒不知父亲母亲可有问过他们,究竟是什么事让郑家如此慷慨?”
盛父闻言,叹了口气,看了盛母一眼,似有些无奈地说道:“郑家确实托我们带话给你,说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希望你能将之前的恩怨抛下,也好留些和气。”
盛母也在旁边附和,语重心长地说道:“舒云,郑家在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闹得不愉快也不是好事。既然他们这次特意赔礼,何不顺水推舟,就此揭过,彼此少些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