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兴许有效？
女人冷哼一声，左手一抓，一团浓烈的黑气凝聚在她的掌心，翻腾不休。
“既然你如此有觉悟，不让你死得痛快点，倒是我的不是了！”
诶，等等，她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齐霄轻咳一声，连忙睁眼。
“我……这个……”
女人“呵”了一声，似笑非笑，“怎么，刚刚还一副要慷慨赴死的模样，现在就死不下去了？”
能好好活着，谁想要死？
但这个女人是真的想要整死他！
齐霄急得额头都冒出了许多细汗。
他紧紧盯着女人左手，警惕对方随时可能动手。
他现在要是逃跑，来不来得及？
不跑是等死，可要是跑，好像会死得更惨吧？
这个女人在清虚真人的眼皮子底下都能将他带走，更别提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对了，叶修远面对这种情况，通常会怎么做来着？
齐霄在大脑内快速翻找一通，最后他惊愕地发现，叶修远压根没有面临过这样的情况。
逍遥宗内的弟子，再怎么着，都还有基本的良知和道德底线，怎么可能真的对他下死手？
完了，他学错模板了！
说不定他装的小绵羊模样，反而引得女人杀心更甚。
齐霄咽了咽口水，微抬下巴，神色淡然。
“我刚才想了想，逍遥宗虽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但人活在世上，总要对得起自己，我总不能因为一时不顺，就糟践自己吧？”
“哦，那你想如何？”
齐霄抵唇，转了转眼珠，轻咳一声。
“只因人魔有别，你便觉得我该杀，说不定我们是同路人呢？”
女人收回了手，眼眸微眯，竟来了兴趣。
“何以见得？”
诶，有戏？这么说，他谈话的方向找到了。
他在大脑中疯狂复盘这些时日发生的一切，的确发现了疑点。
魔族急于现世，而这个女人以及她身旁其他的魔头，无疑是魔族的开路先锋。
想想也知道，这个任务艰巨重大，一不小心被发现，还会引来修真界的绞杀。
这个女人虽然实力强大，但也不是清虚真人的对手，更别说此次还有另外几个宗门的长老和掌门随行。
而女人这边，就她自己一人，还有一个随从，怎么看，战力都有些薄弱。
难道……
齐霄微微眯眼，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难道这个女人是被魔族排挤了，所以才被派到这里来开路？
要是成功了，对整个魔族来说，自然是一件大好事。
可要是失败了，也不过就是损失一个炮灰罢了，无足可惜。
若真是这样，这个女人消极怠工，暗暗放水的事就可以解释了。
她既要装出办事的样子，可又不想真的办事，遂了那群魔头的心愿。
最好还能时不时搅动一下风雨，让修真界的人知道魔族的存在，免得修真界一个不查，让这件事办得太顺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