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还没运完一个周天,便气血翻涌。
他捂着胸口,“砰”的一声倒在地上,满嘴喷血,“你……你在茶里下了东西?”
白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我本来对下毒这事没抱太大希望,但谁叫你们太过焦急,反倒疏忽大意了呢?”
他伸手一抓,一股强大的吸力立刻将王甫和何涧拽回了大堂内。
看着地上气息萎靡,吐血不止的赵珂,二人痛心不已。
“老赵,你别吓我们。”
王甫红着眼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白沭,“你做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迟早会遭报应的!”
白沭呵呵冷笑,面上竟有几分癫狂之色,他声音冷酷,“报应?事到如今,我早已顾不得这些了!”
“你们白家在铜陵扎根数百年,才得来如今一切,你为何偏偏要将这一切毁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是我想要干什么,是这天下要乱了,我没得选!”
白沭冷冷的拍了拍手,几个侍卫将他们三人五大花绑地拖了下去。
地牢中阴暗潮湿,只有墙壁上的几簇火光能勉强照亮。
听见牢中来了人,卢明远蜷缩在墙角装作还没醒的样子,心中却焦急不已,等到侍卫们离去,他立刻凑上前,扒拉着栏杆悄声问道。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王甫咳了一声,“我叫王甫,我和我两位兄弟都是炼药师,因为不小心揭穿了白家的阴谋,所以被他抓了进来,小兄弟你呢?”
卢明远憋屈不已,“我……跟白家有点私仇,其实我是觉得没仇的,但奈何白家的人脑子都不太好。他们家死了个儿子,觉得和我有点关系,就非要把我牵扯进来,然后我就被抓到了这里。”
也不知道齐师弟发现他消失了没有。
这白家的人本来脑子就有病,说不定什么时候不高兴,就直接把他嘎了。
想到这个后果,卢明远立刻打了个寒颤。
“几位前辈,你们呢?你们又是碰上了什么糟心事?”
王甫和何涧对视一眼,都悠悠叹了一口气,“小兄弟,你既然来到铜陵,应该知道这城中的失魂之症。”
卢明远昂起下巴,有些得意,“我当然知道了!
我和师弟听到这个症状便觉得不对,昨夜我们就去调查了,结果你们知道怎么着?
这病啊,根本不是什么传染病,而是有人在井水里下了东西!”
闻言,何涧、王甫二人有些激动,“你的师弟是不是一个十五六岁的麻子脸少年?”
说起来卢明远很是后悔,他们已经用惯了现在这副样貌,就没打算再换。
要是早知会面临今日之劫,他们就用易容丹幻化出一张新的脸了。
“两位前辈见过他?”
“唉,说来惭愧,我等在城中研究这病好几日都没察觉病根,还是那位小兄弟前来告诉我们,我们才知道的。”
卢明远立刻想了起来,齐霄曾经告诉他,今日要去找那几位主持丹药大赛的大师,莫非就是眼前几人?
卢明远出声询问,立刻得到二人肯定的回答,他心中高兴,觉得这实在是太有缘了。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缘分有些晦气。
在哪里见面不好,偏偏是在这地牢之中。
说不定他们现在见了面,晚上就被人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