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明进屋想要看看婆婆的情况,一进去就看到公公何斯亦正拧毛巾,准备给婆婆洗脸。
她赶紧走过去就要伸手接:“爸,我来吧。”
“不用,我来就好。”何斯亦语气温和。
他将毛巾拧干,温柔地覆在妻子的脸上,慢慢的擦拭。
傅云芳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坐在那里,乖巧无比。
经过拾月那些药物的治疗,何斯亦和傅云芳两个人的身体都好多了。
何斯亦的疱疹已经全都消了下去,傅云芳除了腰上最严重的那一处以外,别的地方也消得差不多了。
因为身体的痛苦减轻,傅云芳的精神状态也好了一些。
虽然还不太认识人,但至少不会随时处于惊恐状态,一分钟也离不了人。
她甚至有时候都能自己在屋里走一走。
就好像小孩子一样,开始对外界的东西产生好奇。
大家都认为这是一种好现象,说明她在慢慢打开内心的封闭。
傅云芳站在那里看着公公的动作,不由得又陷入了沉思。
她又想起了自己家。
想起了那鸡飞狗跳的一家人。
傅云芳不由地想,如果是他们家的谁得了婆婆这样的病,会变得怎么样?
想到这儿,她不由打了个冷战。
根本不用深想,她的内心就告诉自己,如果真有这种情况,那等待着那个人的必定是人间地狱!这一刻她更加坚定了与那一家子彻底割裂的决心!
想清楚之后,傅云芳的内心忽地就豁然开朗了起来。
她默默地从屋里退了出来,重新回了厨房。
这时候何立平已经把早饭盛了出来,正坐在桌子边慢慢的吃着。
看到她过去,指了指旁边的玉米粥,说:“我给你盛出来晾着了,这会儿应该没有那么烫了。你先吃饭,等会儿再忙。
以后啊,那两个小的你都不用管,咱们还跟以前一样,谁起来谁吃。饭就给他们放在这儿,想吃就吃,不想吃也别管,那么大的人了,总饿不着他们。”
听了这话,傅云芳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二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管他,他还真敢饿着。你忘了那一年他在家里过暑假?放着一屋子东西他硬把自己饿得低血糖了。”
这一家子啊,钻研起来那真的会废寝忘食。
何立平说:“没事,现在不是以前了,现在他和梁教授一起住呢。他自己可以不吃不喝,他可不敢不顾老师的吃喝。放心吧,他舍不得他老师挨饿。
老三也是一样,他有拾月管着呢。”
何立平又嘀咕了几句,看得出对于弟弟们长大了,都能独立了还有些小感触,语气里甚至还带出了一丝失落。
梁月明没搭理他。
这点儿感触,当牢骚说出来就没有了,不用理会。
她在丈夫身边坐下,说:“咱现在一大家子人吃饭,这个生活费的事儿得定一下。”
何立平抬起了头。
看丈夫眉头都蹙了起来,梁月明不悦地瞥了他一眼,说:“你想什么呢?你以为我是怕吃亏?”何立平有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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