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了定神,摆摆手示意没事,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告辞离开了林杳杳的家。
然而,当我走到自家所在的楼层时,却觉得胸口一阵说不出的躁郁和烦闷,身体还越来越热。
这是怎么了?是情绪翻涌导致的生理不适吗?
我打开房门,径直冲向洗手间。
情绪难受到极点的时候,人的食欲会消失,还会呕吐。
可是我晚上什么都没吃,刚刚在林杳杳家里也只是吃了一口菜,还喝了一满杯酒,所以我抱着马桶,什么也没吐出来。
头却昏涨得厉害,身体越来越热了,这种热是躁动的,就像是有一簇火焰在我身体里燃烧,并且越烧越旺盛。
我忍不了这样的燥热,转身去打开花洒。
温热的水从我头顶直冲下来,水珠从肌肤滑落带来一点舒爽和清凉感,缓解了那股燥热感,我闭上眼睛,舒出了一口气,却突然听到了一道低幽的声音。
“吃醋了是不是?你吃林杳杳的醋了是不是?”
我心中一惊,猛然睁开眼睛,浴室里空无一人,说话的是我头顶的花洒。
它朝我挤眉弄眼,带着嘲弄和讥讽:“本来你以为人家感情不好,结果人家好得如胶似漆的,又是半夜送好吃的,又是坐在一起烛光晚餐,你吃醋了是不是?”
“没有,我为什么要吃醋?我早就不在意了。”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睛时,我关上花洒,裹着浴巾,跌跌撞撞冲出浴室。
花洒不会说话,是我发病了,才会听到它跟我说话。
但我很久已经没有发过病了,我的药似乎找不到了,我在家用药箱里翻了很久也没有找到那盒药,便只能穿上外套,拿着手机出门去医院。
我刚刚出门,就觉得一阵风吹过来,浑身的毛孔似乎都被渗透了寒意,我不由打了个寒噤,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却觉得方才混沌的脑袋以及燥热的身体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