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川呵呵。
如果他说这话时脸上没有笑容,赵云川就信,可是现在……信个屁!
“你嫂子还想着要不要拼个三胎呢,我就俩儿子,想要个闺女。”
赵云川:……
他并不是很想说话,这臭老头就是在炫耀,炫耀他媳妇儿对他好。
搞得好像谁没媳妇儿似的。
于是两个大男人开始拼起了媳妇,一旁的王虎看得嘴角直抽搐,天爷哟,九岁娃娃都没他们幼稚。
“哦,差点忘了正事。”赵云川收敛了神色:“我之前跟你提过的,农忙假,请七天,我得帮家里割麦子。”
王掌柜挺不舍得,但没办法,人家提前跟他说好了。
喝了口茶,问道:“那你最近不卖冰了?现在正是秋老虎的时候,还热着,冰能卖上价,等再过一段时间,生意就彻底不能做了。”
“卖冰的事我交给了六条龙。”
这段时间六条龙一直兢兢业业,没出什么差错,对卖冰的流程也熟,把这件事交给他们也能放心。
就是需要他们自己去租车,不管牛车还是骡车或者驴车都行,反正不能是他们家的三轮车,不是舍不得,而是他们家的三轮车得拉麦子回家,人力背的话会很累。
王掌柜点点头:“行吧,你安排明白就好。”
以前休息时间可以睡个懒觉,但农忙的时候不行,天还没亮一家人就出门了,赵云川除外,他在家里做冰,等六条龙驾着驴车把冰拉走之后,他才拿着镰刀下地。
望眼一看,一片都是黄澄澄的,看来今年是个丰收的好年。
赵云川没下过地,第一次干农活,还有点小小的兴奋,挥着镰刀遥远的时候就跟方槐打招呼:“槐哥儿,槐哥儿,我来啦!”
不理解,大家都不理解!
农忙的时候可是大家最累的时候,这人乐个什么劲儿?他怕是没有遭受过农忙的毒打吧。
赵云川没割过麦子,不耻下问:“槐哥儿,麦子是我随便割吗?只要割下来就成?”
方大山简直没眼看,连最基本的割麦子都不会,这个儿婿……也不能说不行,反正就是不太行。
他们村里人,必须得会干地里活,干活成不成影响的是生计。
虽然不会干活,但态度是好的,肯学。
方槐耐心的教着赵云川:“可不能你想割哪儿就割哪儿,像我这样,半蹲着身子,左手拿麦子,右手拿镰刀,刀锋斜一点,割麦子底部,别趴着,腰会疼。”
赵云川觉得自己会了,然后一镰刀没把麦子割下来,属于那种眼睛会了,手没会。
“不对,你镰刀斜的太厉害了,割下去没劲。”
赵云川略微把镰刀放平了些。
“那这样呢?”
“可以!”
赵云川割了起来,他本来以为割麦子不难,做起来才发现是真的难,要么割不断、要么腰疼,还有一次那个镰刀尖差点割到了他的小腿。
就怎么说呢,在这方面,他还得努力一下。
白桂花心疼自家儿婿,这儿婿一看就是没干过活的:“要是累了就上一旁歇歇,地里有我们仨呢。”
他是青壮年,怎么可能把事情都推到其他人身上,非常坚持。
“我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