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压倒一片稻苗。
赵云川把方槐扶起来,还趁机踹了田翠翠一脚。
方槐心疼的看着被压倒的稻苗,可惜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立起来。
“槐哥儿,有没有受伤?”
方槐摇头,田里都是湿泥,完全不痛,就是衣裳脏了。
赵云川还是不放心,又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把方槐看了个遍,叫确实没啥事儿才松了口气。
“你们……”
田翠翠刚从田里爬起来,赵云川又一脚把人踹倒,没用力,将将让人站不起来。
再起再踹。
反复两次,田翠翠崩溃了,嚎啕大哭。
欺负人,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方槐扯了扯赵云川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太过,毕竟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赵云川不踹了,田翠翠也不起了,坐在田里哭的一抽一抽的。
她的新衣裳,新绒花,全都脏了。
她想让方槐赔,但看到赵云川那双凉薄的眼睛,瞬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男人看着温润如玉,彬彬有礼,其实坏得很,刚刚那几脚全是他踹的,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田翠翠刚想白莲花一番,然后就看见赵云川薄唇轻启,缓缓的吐出一个字。
“滚!”
她又想嚎啕大哭了。
她从小长得就漂亮,男人们在他面前总是轻声细语,极尽讨好,还从来没有男人让她滚过。
凭什么?!
她明明比方槐好看一百倍,凭什么拿方槐当宝,拿她当草?
田翠翠羞愤不已,她的自尊心迫使快速从田里站起来,然后跑掉,背影有几分狼狈。
“这田翠翠哭啥,她家没死人吧?”
“好像是掉田里了…”
“我知道我刚刚看见了!”
那人唾沫横飞的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田翠翠不知道为啥把方槐推到田里去了,赵云川看见了,一脚把田翠翠也踹进去了。
踹进去还不算,田翠翠想起,他还踹。
“真的假的?这么标致的美人儿,他也下得去手?”
“真的,我亲眼看见了!”
榆夫郎拧着自家男人的胳膊:“多跟赵小子学学,下次再看见那小贱蹄子走不动道,老子让你好看!”
村里挺多女人、小哥儿看不惯田翠翠,大家知道她喜欢陈旭,但在其他男人面前,她好像永远都站不直,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
虽然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但莫名的就是让人很不爽。
田翠翠哭的我见犹怜,男人们心碎,女人们心……嘿,痛快!
“你们说田翠翠怎么还去找槐哥儿的麻烦,他都和陈家的退亲了,要找也应该找员外家的小姐。”
“她哪有那个本事啊?”
“估计就是不痛快,想找槐哥儿出出气!”
“她可真行,槐哥儿又不是软柿子,更何况现在还有赵小子护着呢!”
锄地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但是边锄地边八卦,好像还挺有滋有味的,手上的劲儿都足了。
聊了会儿田翠翠,又有人说了个新话题:“你们知道不,今天赵小子请村长和他小儿子在来悦楼吃了个中午饭,五六个荤菜呢,还是白米饭。”
大部分人都听说了。
村长回来跟田氏说了一嘴,田氏是个大喇叭,现在大半个村子应该都知道了。
“那得不少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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